哈哈,老子蹲了幾年大獄也該享受了,難鬧你不想要你女兒了麼?”
“我女兒怎麼樣?先讓我聽聽女兒的聲音,否則我怎麼知道女兒真的在你手上?”
“好,老子就讓你聽聽!”
電話那端一陣悉索聲,須臾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喊聲,“媽媽,媽媽,救救漫妮……”
緊接著聲音中斷,女孩的哭聲遠去,聽到女兒的哭聲,柳媚煙心都碎了,袁豐寶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怎麼樣?這次相信了吧?告訴你,馬上準備股權轉讓書,等我電話!”
“啪!”對方再次掛掉電話,因為柳媚煙的手機被辰南安裝了竊聽裝置,所以劫匪的話辰南聽的一清二楚。
“嗚嗚……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呀?”柳媚煙哭了起來,一方面是和丈夫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另一方面是自己唯一的女兒,柳媚煙進退維谷,泣不成聲,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弱女子,一個人打理偌大的企業已經心力憔悴,此時驟逢鉅變,已經完全失了方寸。
看著孤苦無助的女人,辰南伸出手撩起來美婦耳邊的秀髮,望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頰道:“媚煙姐,你相信我嗎?”
柳媚煙仰起臉望著眼前的男人,那孤毅的臉龐,堅定的眼神,讓她凌亂的心思慢慢穩定下來,半晌後喃喃道:“我相信你!”
“既然相信我,那就寫吧!”辰南一字一頓。
柳媚煙再次抬起頭望著眼前的男人,這麼大的企業,資產數百、上千億,若說一下子轉讓出去,不糾結是假的。凝望了片刻,柳媚煙默默點頭道:“好,我寫!”
說完,柳媚煙慢慢轉身,回到書房去準備股權轉讓書。
“已經準備好了!”二十分鐘後,柳媚煙走出書房,默默走到辰南身邊坐下,再不發言,目光呆滯。
辰南無奈的搖搖頭,劫匪很狡猾,時刻變換地點,即使是他也不能準確定位劫匪的位置,何況對方現在根本不打電話。
柳媚煙等不及了,主動將電話打過去,對方手機已經處於關機狀態,很明顯,劫匪擔心被定位,早已換了手機卡。
柳媚煙默默地坐回沙發上,猛然間一頭撲在辰南懷裡哭了起來,委屈、無助,各種滋味齊聚心頭,此刻的柳媚煙不再是叱吒商界的女強人,而是幽幽咽咽,孤獨無助的小女人。
“哎!”辰南輕嘆一聲,將美婦摟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道:“姐,你休息一下吧,我來盯著,相信我,沒事的!”
“嗯!”柳媚煙默默點頭,仍然趴在他懷裡抽泣,辰南輕輕撫摸著美婦柔順的秀髮默默無言。
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男人厚重的大手讓少婦感覺到溫暖,心裡踏實了不少,竟然不知不覺趴在他懷裡睡著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沒有劫匪的任何訊息,夜色朦朧,天色已晚,就連喜歡夜生活的人,多半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湯臣一品別墅內,納蘭詩語打了個慵懶的哈切將手中的檔案放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夜色出神,眼神中閃過一抹焦急。
她知道辰南去了柳媚煙那裡,到現在還沒回來,心中很是不舒服,難道他住在柳媚煙那裡了?可是從心裡她又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憑柳媚煙的高傲怎麼可能會留他住宿?
她低頭看了看手錶,指標已經指到了一點,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想撥出去,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來自骨子裡的高貴和驕傲去給那個洗車工打電話,她還做不來,又等了片刻,門外仍然沒有絲毫動靜,納蘭詩語無奈地向樓上走去,柔美的身段顯得很是落寞。
“哎,姐姐,你這是何苦呢?”樓梯一角,納蘭若妃望著姐姐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轉身也回了房間。
……
東方浮起一抹曉光,一彎殘月仍然掛在天邊,草葉、樹枝上掛著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