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這是在說自己幹掉了綠珠時的表現呢,急忙討好地上前給七姑娘倒了一杯茶,求饒道,“姑娘饒了我
吧,只那一回,姑娘要記一輩子不成?”
“看看,錦繡堵我的嘴啦。”七姑娘本就是逗錦繡,此時便對沈嘉攤手道,“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便是現在不知道,以後我也能知道。”沈嘉哼了一聲,便向著外頭看去,突然就“咦?”了一聲,錦繡也看過去,便驚訝道,“二爺與三爺
來了。”之後便含笑看了仰頭看天的沈嘉一眼,搖頭道,“想來,二爺是來交差的。”
“交差?什麼交差?”三姑娘也見著了遠處的姚俊,眼中正在發亮,冷不丁聽到這麼古怪的話,顧不得對錦繡的討厭,急忙開口問道。
錦繡素來因姚俊與沈嘉玩笑慣了,這麼順嘴兒一說,竟是忘了三姑娘今日也在,便有些後悔,只裝作沒聽著。倒是一旁與同壽縣主說話的六姑
娘聞言,目中一閃,淡淡道,“他們要成親的小夫妻之間的事兒,三姐姐有什麼好奇的?”
“什麼?!”這一次,三姑娘是真的驚怒交加了!
☆、第66章
驚怒之中;三姑娘竟是霍然起身,一雙眼睛帶著毒火向著莫名其妙的沈嘉看去。
見她起身太快;竟是將身前的一隻掐絲琺琅茶盅帶落,摔得粉碎,嬌豔的臉上已經扭曲成了一暖;恨不能撲到沈嘉的身上;一同來的幾位姑娘便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四姑娘離她最近;臉上猶豫地看了看沈嘉;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之後,目光便落在了不動聲色的六姑娘的身上,見她不過是神色淡淡地掂起食盒中一塊點心慢慢地咬著,便在心裡一嘆,不欲叫沈嘉對國公府姐妹們生了嫌隙,急忙起身含笑道,“表哥有了這樣好的婚事,三姐姐是高興壞了,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呢。”
她給三姑娘的失態打了一個圓場,之後卻見三姑娘理都不理她,只死死地瞪著沈嘉,便咬了咬嘴唇,小聲喚道,“三姐姐。”
“你少管!”三姑娘轉身便推了她一記,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今天你再敢阻攔我,別怪我不顧姐妹情分!”又想到姚俊待四姑娘要比自己和顏悅色的多,不由恨道,“你就擺出這種與人為善的臉,好叫表哥喜歡你!打量誰還看不出來不成?”
“三姐姐!”四姑娘臉色微白,無措地看了沈嘉一眼,見沈嘉似乎表白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淡了,卻還是十分透徹,不由臉上發燒,只低聲道,“小時候兒不過是與兄長一同玩兒了幾日,表哥是我們的親兄長,三姐姐不必說這些,叫別人聽了竟不像了。”只是到底客氣地對沈嘉點了點頭,便坐到了二姑娘的身邊,不再想著給三姑娘面子。
錦繡看著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六姑娘,便多少明白了她的打算。
三姑娘不識時務,姚俊定親的事兒也瞞不住。長安侯可不是一般的世家顯爵,手裡有兵權,身上有帝寵,只怕連國公爺都不會隨意得罪他,若是三姑娘在外人多的地方發作了出來,別說幾個姑娘的名聲都別要了,就是傳到長安侯府,只怕國公府就要與之結仇,這等無妄之災,六姑娘是不願招惹的。
畢竟,日後襲爵的可是她的親兄長。
她多少還是想要與長安侯府交好的。
此時揭破,便是鬧將起來,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實情。最多,也不過是說一句閨女女孩兒拌嘴就是,雖也有些影響,然而都不過是小女兒家的瑣事,沈嘉又有了防備,幾個姑娘都在場,三姑娘便是鬧出花兒來也沒有什麼。
想通了這些,錦繡便有些緊張地向沈嘉看去,卻見她眉毛都不抬,對三姑娘簡直視若無物一般,還有閒心對著同壽縣主笑道,“這個玫瑰糕花樣兒巧的很,裡頭還能看著玫瑰花瓣兒,又香甜,聽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