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也不那麼好,可是再怎麼著,也是皇子不是?更何況這位三皇子的親哥還是太子,別說他請客,就是別人想要請他喝杯茶,那都打破了頭都找不著門路的,如今竟然主動要請他下館子?真是怎樣的重視。
想到府裡不過是因四哥齊宣中舉,便歡喜得什麼似的,還張燈結綵的模樣,齊閔便心裡頭不耐煩的厲害。當年齊宣算是什麼呢?他說句話都不敢對嘴的東西,如今竟然也抖上了,前兒個還敢擺出兄長的架勢勸他什麼讀書拼個好前程,種種嘴臉真是叫他噁心透了。
他堂堂國公府的少爺,還用得著自己去奔前程?看看,如今人三皇子不就很和氣地來與他相交麼?沒準兒走走三皇子的門路,他也就一飛沖天了。
心裡一氣兒想了這麼些,齊閔急忙賠笑道,“哪裡需要殿下請客?還是叫我……”
“我很不喜歡別人與我掰扯這些。”他剛剛說了一句話,三皇子便淡淡地打斷,見齊閔果然袖手不敢說話了,這才覺得有些滿意,目光一轉,卻正見到前頭熟悉的高大的背影,心中疑惑這人為何出現在此,急忙喚了一聲,見那寡言的青年往這頭而來,便好奇地問,“剛才你不還在宮裡,怎麼就出來了?”
“有事兒。”湛功看了那一旁好奇地看著自己的陌生少年,嘴中只吐出了幾個字。
三皇子可是知道這傢伙素來很對差事兒上心的,日日守衛太子宮,因如今形式莫測,連家都很少回,更何況在宮外亂晃,便有些奇怪地問道,“什麼事兒,竟還能勞動你?”見湛功看了齊閔一眼,他便拉著湛功走到一旁皺眉道,“莫非與皇兄有關?”
“國公爺進宮了,”見三皇子目中一縮,湛功便低聲道,“有些問題。”
“是什麼?”三皇子與太子一榮俱榮,如今心中便一緊,喃喃道,“莫非是為了五軍都督府主官之事?”見湛功沉默著點頭,他便眯著眼冷笑道,“看起來,父皇是真的要廢了我皇兄啊。”五軍都督府下設七十二衛,是拱衛京畿的絕對精銳,從前手握五軍都督府的乃是京中素來與安國公共進退的魏陽侯,前一陣子聖人竟是公然表達了對魏陽侯的不滿,吵嚷著要換主官,意欲將貴妃的胞兄抬到這個位置。
若是貴妃手裡有了兵權,那太子唯一的優勢也算是沒了。
“國公爺就是為了這個。”湛功口中的國公爺,便是安國公了。這都叫人逼到臉上,如何會不憤怒,此時便進宮,命湛功出宮,想了想,湛功便與一臉冷厲的三皇子低聲道,“聽說這幾日京中禁衛多有異動,我想必要有大事將出。”
皇位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三皇子心裡恨極,卻只咬著牙問道,“皇兄怎麼說?”
“太子殿下並未出言。”當然,如今魏陽侯還未被罷斥,太子還能穩得住,一旦聖人不耐煩再與京中百官歪纏,要從兵權動手,進而逼迫太子一脈,湛功的心裡還有有些敏銳的,已能看出安國公隱藏在平靜之下那陰寒的殺機。
這一回從西北帶回來的盡是安國公的心腹精銳,再加上五軍都督府,想必也能有一搏之力了。
“太子正與國公爺商議,殿下切莫回去。”湛功告誡道。
這樣的事情,連他都被安置出宮,想必必有些隱情。
“想必皇兄是不願牽連與我。”三皇子苦笑了一聲,卻還是沒有反駁湛功,非要進個宮。
他自幼精明,哪裡看不出太子與安國公的深意,想必是擔心一旦事敗,連他都不能保全罷了。
“那是?”見後頭齊閔還在探頭探腦,湛功便好奇地看去。
“那是英國公府的老五,”見湛功低低地應了一聲,三皇子便嗤笑道,“光看齊崢,我都想不出英國公府竟然還能出這樣的廢物。”他口中的齊崢便是英國公世子,與太子為伴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