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你來了。”收到訊息的許木雲滿臉堆笑地迎了出來。
“我來帶南宮回去。”上官彥皺了皺眉,不耐地開口。
“南宮是何人?”許木雲心裡一愣,難道不是來找煙霏的?
“煙霏在何處。”耐心消磨待盡,上官彥聲音微微提高。
“哦,小女身體不適,過些日子我自會送她回去,又怎敢勞動堡主大駕啊。”知他確是來找自己的女兒,許木雲心裡鬆了口氣,畢竟有個籌碼在手,一切就都好商量了。
暗暗握了握拳,知那老奸世滑的許大為斷然不肯交出南宮的,上官彥也只有隱忍,畢竟現在南宮在他手中,無論他怎樣著急,都不能輕舉妄動。
“不如賢婿在舍下多留幾日,等小女病好了再一同回堡不遲?”見上官彥有所顧忌,許木雲揮了揮手,幾個婢子立刻上前招呼。
雖然知道那老狐狸定是有所圖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等到入夜再做行動了。
晚膳過後,上官彥假意早早回了房。卻又暗中潛入許木雲的臥房。子時將近,許木雲果然鬼鬼祟祟出了房間。
一路尾隨著許木雲,上官彥的眸子越來越冷,這顯然是一個陰溼的地窯,且因年久失修而顯得十分的陰暗敗落。都道是虎毒不食子,這許木雲竟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關入這暗無天日的地窯之內!
地窯破舊得不可思議,像垃圾堆一樣髒亂不堪,地上坑坑窪窪的,還有幾灘臭不可聞的積水,許木雲在一道寬大的鐵門前停了下來,整個地窯之內,只有那道鐵門是新的。
鐵門內似乎有一團黑乎乎地東西,蜷縮在冰冷的泥地上。
開了那鐵門,許大為揚鞭就往那團黑影身上抽了過去,上官彥眼神一黯,箭步上前,握住了狠狠抽下的皮鞭。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許木雲大驚失色。
上官彥沒有理會他,只是鐵青著臉看向那團黑影,竟是南宮靈!
她正蜷縮著瘦弱不堪的身子,靠著牆坐在這冰冷的泥地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她的頭髮……她竟然……滿頭白髮!
“南宮靈。”上官彥曲膝輕喚,雙手輕輕撫上她蒼白而凹陷的臉頰。但是,上官彥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她的臉,好涼,為何她的臉會這麼涼?以前,她是那樣的溫暖,每次他感覺寒冷的時候,只要抱著她就會溫暖,可是現在,為何她會變得如此的寒冷?
是……因為他嗎?
南宮靈微微顫動了一下,茫然地輕輕抬起頭,“彥……”,乾澀的嗓音彷彿已經沉寂了千年。
上官彥心裡一陣抽搐,伸手將她納入懷中,滿頭青絲盡化白髮啊,他無法想像她是帶著怎樣瀕臨崩潰的心情來等待他毒發的日子,那一百八十多個日日夜夜她忍受了多少的寂寞,痛苦和煎熬……
在秋水閣,在暮天門,在地牢,她似乎都在等待,自從她遇見他之後,她便似乎一直在等待,等待每晚的竹林之約,等待他面臨生死之決,等待……他來拯救她……
“交出紫雲匕,否則誰也休想離開!”許木雲利慾薰心地大喝。
上官彥充耳未聞,只是低頭默默抱起輕得不可思議的南宮靈,忽然他碰到了一塊粘而溼的地方,他忙看去,在她左肩上有一處很深的劍痕,傷口已經潰爛,衣服上染滿了黑色的血跡,而他剛剛碰到她傷口的時候,她卻是連眉都未曾皺一下,對於痛,她真的已經麻木了……
許木雲見他對自己的威脅一點都不在乎,惱火地一揮手,一大群家丁圍了上來。
上官彥猛地抬頭,一掌結果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倒黴鬼,冷冷地看著前方,卻沒有言語。
看著橫躺在地上,七孔流血而亡的家丁,那些人懼怕地看著這個全身仿若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