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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皇兄,昨天又病倒了。他一直念著麾皇兄和皇嫂你的名字。”織雲愁苦地說出文皇的病情。
無心垂下眼簾,極得的是心病,需要他自己走出過去的陰影。
“無心姐姐,我和公主姐姐特地熬了參湯,給你補補身子。來,一定要喝完哦!”思晨從一直提著的小籃子裡,從壺裡倒出一碗參湯,遞到無心面前。
無心接過來,無奈地瞥了她們一眼,複雜地望著眼前親密的“姐妹”倆,端起碗喝起來。在她將碗遞還給思晨時,她耳垂的冰藍色耳環發出瑩光,無心感覺它正在吸食身體裡的某種東西,她凝聚全身精力感受著在體內躥行的力量,再抬頭時,看到了兩人眼中的驚慌和歉意。
“你們在碗裡放了什麼?”無心冷靜地問。
“無心姐姐,是……是迷藥……能讓你睡幾天的,沒有大礙……我們才不會讓你再去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呢!我們一起幫你逃出去,真正地獲得自由!”思晨激動地說。
“皇嫂,麾皇兄是我最敬重的兄長,但他不應該以你為交易工具……”織雲黑亮的明眸中,有著抱歉和堅定,在看到無心並沒有被迷藥暈倒後,眼裡浮現出驚慌失措。
無心感覺身體那股氣流慢慢平息之後,苦笑著搖搖頭,剛準備解釋什麼,就感覺後頸一種麻痛,暈了過去。
“迷藥對她根本沒用!”
寒逸風和宇川斯銀出現在院內,寒逸風抱起輕如羽毛的無心時,剛毅的眉宇緊緊皺起,如發誓般說:“無心,我說過,我寒逸風一定要將你解救出去,你自由了!”
宇川斯銀眼神複雜地望著無心,他伸出手撫摸著她銀燦耀眼的銀絲,不捨地說:“姐,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讓你獲得自由。左無心,從今天開始,追隨武皇而去。”說完,他向寒逸風點點頭,幾人消失於菊軒。
……
攝政王府的菊軒突然起了熊熊大火,武皇妃徇情自焚,追隨武皇而去……
這個訊息在東都不徑而走,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都在盛傳著……
紫鑾殿
“文皇,該歇息了!”馬總管盡責地提醒大病初癒的梵御極。
“麾走了,她也走了……”梵御極幽幽的嘆息聲在靜謐的殿內迴響,停頓了一會兒,說:“我似乎沒有再沉淪下去的資本了。我是文皇!”
馬總管眼淚嘀嗒嘀嗒地往下掉,文皇身上濃濃的悲傷讓他想落淚,更為他那一句“我是文皇”而想落淚,他知道這個清雅如清風的文帝,要開始振作了。
“馬總管,擬旨下去,封武皇妃——左無心為聖皇妃,跟聖武帝合葬於帝陵。淄京,文帝不會再立皇妃。”梵御極平靜地下令。
淄京皇妃,普天之下,只有她有資格,無論是文帝還是武帝。
……
藏嘯桀冷凝著俊臉,看著掛在牆上的地圖,屈浪的臉色也是難得的正經。
“桀,我剛剛查出無心的下落,文帝就給你送驚喜過來了,他也知道無心往黑山方向離開,是黑族人將她帶走的。”屈浪幽幽地說。
“無心不會輕易離開的,他們用了什麼方法?不過,她自由了!左無心,已經隨梵御麾而徹底消失。”藏嘯桀擔憂地說,褐眸緊盯著黑山的地圖,擰眉沉思。
“寒山重選擇在此時出手,這是給你一個兩難的棋局啊!選擇直接追蹤而去,勢必會引起兩國之間的對抗;如果不去,無心將再次離開你,因為你不可能公告天下,說出她的真實身份。這樣,你就無從指責他。”
“我不會允許的!寒山重不是梵御麾!你安置好淄京的一切,回西域。無心,我會親自帶她回西域。不是以鷹王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普通男人的身份。”
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