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忽悠一下蕩起,又忽悠一下跌落,就這麼搖晃了幾次之後,還沒等到她害怕,她便已經被岑相思抱著上了馬車:“回府,快!讓李慶豐去宮裡找個懂事兒的教習嬤嬤出來,就說本王想要問問那個婦人方面的事情。”
“是。”車外的侍衛應了,緊接著就是一陣馬蹄聲疾奔而去,越去越遠。
太丟人了啊,姜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辦事想法完全不走尋常路線的妖精呢?自己這回丟人算是丟到家了,不對,應該是自己這回丟人算是走出家門奔向皇宮了!
“你讓我下去,不要抱著我。”腹中一波一波的絞痛如同水面上起了風浪層層不絕的襲來,讓她很虛弱。
“我只抱你一會兒。”說著他騰出一隻手掌貼在她後腰腎經的位置上緩緩的揉搓著:“你不要多想,教我習武的師父醫術也是極好的。你這些小病,我也是能醫的。”
姜暖只覺得後背暖暖的猶如有一股春風慢慢的吹進她的體內,讓肚子裡那被冰塊凍住的陰冷滋味一點點的化去,身體竟真的越來越舒服了。再覺得痛楚已經緩解了不少的時候,她又想挪動身子到旁邊坐下。
“不要動了,我的衣衫已經髒了。”岑相思面無表情地說道。
彷彿身體裡所有的血液都在他這句話後湧上了姜暖的臉頰,只讓她覺得她的臉只要沾上點火星就能燃燒。
岑相思說話的直白讓她無所適從,尷尬,難堪……可過了一會兒過後,姜暖忽然安靜了下來,連混亂的心跳彷彿也在那一刻歸於正常。
岑相思馬上就感覺到她體內氣息發生的變化,他低下頭來,俯視著她問道:“好些了?”
“我原諒你剛才對我做的那麼失禮的事了。”姜暖也舒服地躺在他的懷中仰著頭與他對視。
看到他目中出現的疑問以後她接著說道:“你只是迷茫了。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而已。其實又這樣的困惑的時候就足以說明你根本不喜歡我。就像畢月烏殿下說的,若是從心裡喜歡一個人你會時時刻刻地念著她,分開就會向她,會想擁有她……這些都是你心中的感受,是實實在在的,根本就不用試探的。”
岑相思就那樣看著懷中的女子張著小嘴侃侃而談,她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可他更注意到了她的嘴好小,牙齒好白,唇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看著岑相思對著自己發呆,姜暖以為自己說的話他是聽明白了,於是她更來了興致,肚子已經不那麼痛了,她也有了說話的力氣,索性敞開了給這位在愛情上‘迷茫的小弟弟’一點建議吧:“雖然我是原諒你了,可你那樣做真的是很失禮的事。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隨便就……那樣,對吧?你這樣做畢月烏殿下一定會很難過的。戀人之間忠貞可是很重要的事呢。要是我的相公將來敢揹著我爬牆去親別的女人,老子一定打折丫的狗腿!”
岑相思被她說得稀裡糊塗,越聽越不對勁了:“我這樣做畢月烏為什麼要難過?你是我岑相思的女人,你怎麼會有別的相公?”
“等等!”姜暖聽出他話裡不對勁的地方了,“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是你自己是畢月烏的女人好不好?”她似乎有點明白了,這傢伙不會是個雙性戀吧!呸!那可太嚇人了,老子以後見了你必須迴避遠遁了。
“姜暖,雖然你說話一直粗鄙不堪,但本王看在你今天身體不適的份上都沒有追究你的過失,若是你再這樣信口開河,我一定罰你!”岑相思覺得自己是個很文雅的人,接觸的人亦都會守矩懂禮,只有這個女子敢在他的面前說話如此放肆,這讓他感到不快。
“本王是男人,怎會成了畢月烏的女人?難道你也信了市井流言?”他與畢月烏走得極近,二人從小長在一起,一個孤孤零零的生長在異國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