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的非常結實。只是那上面沒有一階臺階,從離地面二尺高的地方每隔一步的距離就用一種不知名的繩索捆著一柄刀劍!
刀劍的樣式不同,七長八短長度不一。唯一整齊的便是開了刃的一面都朝著上,而且那些刀劍看著雖然古舊,開刃的地方似乎被特意打磨過,遠遠望去都能感覺到上面散發著森森寒光!
“您是外鄉客吧?”站在姜暖車前的一個婦人回頭,眼睛裡帶著興奮的光芒:“那些刀劍是我渭國的勇士在開闢這片疆土時所持的武器!”
“現在那些勇士雖然早就作古,但他們拿在手中的利器還在,只要我渭國還有一個人在,不管男女婦孺,都會一代代地把這些沾染著敵人鮮血的武器傳下去……”
那婦人講的血脈噴張口沫橫飛,姜暖是聽得心煩意亂頭昏腦漲!她才不關心這些兵器的傳承問題呢,她關心的是等下畢月卿是不是要扶著這些刀劍一步步走上高臺。
“大哥,這玩意既然這麼好,幹嘛不讓皇帝陛下給你們一人發一把家裡掛著去啊,綁在臺子上是要做什麼?”
“大……哥?”那婦人一叉腰一挺胸:“人家是女子。”
“嘿嘿!”姜暖又瞅了瞅那個五大三粗的婦人一眼,沒有說話。
“哇!國師大人出來了!”這回不用那個婦人回答了,一襲雪白長袍的畢月卿在一堆人的簇擁下出現在了太廟的門口。
離得太遠,姜暖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覺得站在那裡的他在身前身後如潮水般的人群裡顯得那麼瘦削孤獨。
人群在他的面前自動分開,很多人不顧兵士的阻攔,虔誠地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衣衫,只輕輕一握,馬上就會鬆開……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尖叫聲此起彼伏,姜暖躲在馬車中捂著耳朵,露出兩隻眼睛望向畢月卿:“難怪你老子都提前退休了,這國師實在是個刀頭上舔血的行當……現在就要上刀山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下火海……呸呸!我這是亂說什麼呢!”
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不是人話,姜暖趕緊住了口,揪心地望向那個緩步而行的白衣男子,只盼著現在能平地颳起一陣龍捲風來,把那個刀山颳走。
畢月卿白衣散發,一步一步在人群中走向那座高臺,果然是走向綁著刀劍的一方,姜暖緊張的揪著自己的衣襟,她連呼吸都不能控制了,想看又不敢看,“這是什麼祈福儀式,真是瘋子做的事!”她在車廂中低聲咒罵著。
“姑娘,您還是少說幾句吧。外面那些人看見國師大人的眼珠子都是紅的,跟要吃人似的。”楊玉環擠在姜暖的身邊,小聲勸著她,就怕她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惹毛了那些人,再把她們坐的馬車給掀翻了,那可如何是好?
畢月卿走到高臺前停住了腳步,然後說了一句什麼,四周立時安靜了下來。只見他一展袍服雙手合十對著那些刀劍拜了三拜,然後抬手撩起袍子的下襬,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足,毫不猶豫的踏上了最下面的一柄刀鋒……
“天佑渭國……天佑渭國……”
從他的腳踏上刀鋒開始,百姓們就不約而同的匍匐在地,一面扣頭,一面一起高聲呼喊著,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居然匯成一股洪流,好像一個巨人在吶喊……
“靠!太猛了,怎麼連鞋都不穿啊?”畢月卿踏高了幾步,每一步走踩在鋒利的刃上,走的沉穩從容,姜暖一直盯著他的腳,不錯眼珠地看著,這時,他的身影已經走到了高臺的一半,不管遠近,大家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赤著的一雙腳。不著絲縷。
“早知道我就和畢月烏說讓他自己祈福更好了,哪有自己消災避禍讓別人爬刀山的,一點也不虔誠……”姜暖的腦袋全部縮排了窗戶,這回是一點兒都不看了,雖然知道畢月卿沒事兒,她還是有些擔心:“他本來眼睛就看不見,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