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眉頭一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恐怕還起不來吧?藥力應該還沒過。”戰樓嚴說道。
“你——是誰?這裡——啊!”想到自己被綁架,薛亭禮立刻掙扎起身。因為用力過猛,薛亭禮眼前一片暈眩,又跌回枕頭上。
“都說了藥力還沒過,你還要起來。”
“這是哪裡?”薛亭禮很虛弱。
“是我家,我在廖胖子的拍賣會上將你買了回來。”戰樓嚴笑道。
“買回來?”薛亭禮有些暈眩,隱隱回憶起自己那家徒四壁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心酸。
“我要回家。”薛亭禮掙扎起身。
“你的家已經沒有了”戰樓嚴面色有些同情的說“因為改造你已經昏迷了一年,你的家已經被別人買下了。”
“一年?”薛亭禮大為驚訝“我媽媽呢?”
“你媽媽因為吸毒過量在四個月前去世了。”戰樓嚴說道。
薛亭禮腦中愣愣的迴響著戰樓嚴的話,母親已經去世了麼?已經過了一年了麼?回頭撇過桌上的鬧鐘,時間的確已經在不經意間流失了一年。薛亭禮覺得眼前一片灰暗,灰暗的不是視線而是自己的心。
“我被改造?改造了什麼?”薛亭禮問道。
戰樓嚴看了一眼滿眼絕望的薛亭禮將他輕輕抱起朝更衣間走去,透過更衣間的大鏡子,薛亭禮看見自己原本的模樣現在發生了難以置信的變化。黑色柔軟的髮間一對俏皮的貓耳翹出來,身後一根黑色的尾巴正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薛亭禮看著那根貓尾下意識的動了動,黑色的貓尾隨著主人的心意微微擺動。看著眼前的景象,薛亭禮確認了這不是夢境後,原本灰暗的心此時已經深陷黑暗。
這就是絕望的感覺嗎?薛亭禮閉上眼睛獨自品嚐著這份苦澀,往日的一切快樂都已煙消雲散,這一刻起那個叫做薛亭禮的人不復存在,因為心死了人也就是一具可有可無的軀殼罷了!
戰樓嚴將薛亭禮抱回床邊為他蓋好被子,看著薛亭禮毫無生氣的藍色雙眸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你要對我怎樣?”薛亭禮看著窗外,目光像一潭死水般冷漠。
“只要在我身邊就好了。”戰樓嚴看著薛亭禮淡淡的笑道。
薛亭禮回過頭打量著眼前的人,風度翩翩的樣貌中透露著難以言表的溫柔,似是誠懇的眼神裡隱約散發著狡黠的光芒。這個人把自己買回來只需要自己待在他身邊?薛亭禮不理解但也不想多問,反正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魚,要殺要剮都由不得自己,管那麼多做什麼。
戰樓嚴打量著薛亭禮冷漠的目光眼中神色複雜,看來自己無意中買回的小東西還很高傲呢!有意思,很有意思。
薛亭禮來到這裡很多天,也逐漸瞭解到那個將自己買回來的人叫戰樓嚴,是這個大宅子的家主。戰樓嚴從一開始就未限制自己的行動,不僅照顧周到而且對他也沒什麼不軌之舉。老宅裡的人剛剛開始時總是用看動物園裡稀有物種的眼神看著他,薛亭禮並不在意。一具軀殼罷了,是什麼樣子又有什麼關係,要看就看吧。
“喲,這不是戰樓嚴買回來的寵物嗎?怎麼到院子裡散步?要不要我陪著?”一個花花公子模樣的人將薛亭禮的去路攔住,薛亭禮聽戰樓嚴說過,這人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名叫武宵。
眼前的人明顯不懷好意,趁四下無人又漸漸朝薛亭禮逼近。一臉猥瑣的目光不斷上下打量著薛亭禮,薛亭禮雖然淡漠卻依舊討厭這人的視線,想繞過他離開卻偏偏又被攔住。
“閃開。”薛亭禮冷淡的不看武宵。
“幹嘛這麼冷淡,來給少爺我笑一個。”武宵伸出手指朝薛亭禮的下巴勾去,薛亭禮微微皺眉閃身躲開。
“戰樓嚴,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