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怎麼賠?”
侍應生很快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就要往裡間去,卻被一個清麗的聲音叫住了:“不用了,你們不用賠了,我看你還是擔心下他的狀態吧,以及你們之間的感情。”
一個柔美的女人從後面走來,穿著華美的日本傳統和服,一頭順滑青絲綰成望月髻,簡單卻落落大方。
“我們闖下的禍當然要負責,雖然他是我的上司,但我想他應該不會反對我在這種情況下自作主張。”何在淵看起來瘦,但肉還挺結實,蘇辛夷費力地扶著他,卻一個勁兒往下滑。
“哦,他只是你的上司?”和服女人玩味的反問,眉毛一挑,風情頓顯。
“嗯。”蘇辛夷悶悶的應道,摸不清這女人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便好,不然你就得傷心了。”
蘇辛夷越發不懂了:“你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能解釋下嗎?“
“聽不懂,那就不用懂了,我看他現在也差不多醉了,你快送他回去吧,‘清明‘歡迎你們下次光臨。“那女人笑語盈盈,說罷便安排一旁的侍應生打掃摔碎的碗碟。
蘇辛夷暗自思忖,便猜到這就是傳說中的美豔女老闆,既然對方都已下了’溫柔‘的逐客令,自己也不好再問下去,橫豎與自己也沒多大關係。思及此,蘇辛夷說了聲“再會”,扶著依舊醉的暈乎乎的何在淵往外走去。
阮季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呢,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變得這般痴傻。
Chapter21及時行愛,是溫暖的謊言
停車場裡一片冷寂,偶爾幾點燈光投影著三兩寂寥的人影。
蘇辛夷緊鎖著眉頭,扶著何在淵好不容易才找到停在角落的車,將身上的重負塞進車裡,又俯身幫他繫好安全帶,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還吊在半空中,又想到了一個煩人的問題:要將這醉鬼送往哪裡?
蘇辛夷說聲“得罪”,從何在淵的口袋裡翻出了錢夾。
簡潔而老舊的錢夾,蘇辛夷依稀記得是某個名牌好多年前的熱門款。甫一翻開,映入眼簾的是正中央的一張大頭貼,兩個人頭靠著頭笑得很傻逼,卻有著青春逼人的明麗和張揚。正是何在淵和剛剛在“清明”遇見的那個男人,阮季。
再翻下去,只有幾張銀行卡和一些錢,唯一有用的身份證上,登記的住址不是C城。
這下蘇辛夷真傻了,把他送到某個酒店吧,擔心他喝醉了沒人照顧會出什麼事兒,思來想去牙一咬,乾脆帶回家,自己和穆措睡床,沙發還是空著的,正好可以塞下何在淵。不管怎樣,何在淵也算是幫了她不少的忙,雖然她不一定需要這樣的幫助。
打定主意蘇辛夷便徑直把車開到了自己家,扶著何在淵進門的時候,倒是把穆措嚇了一大跳。
“妞,你什麼時候改行了,專門拐賣小正太。”穆措穿著蘇辛夷的小熊維尼睡衣,倚在門邊調侃道。
“我這是愛心氾濫,誰叫某人明明不能喝,卻仗著心情不好逞強一口飲盡一瓶清酒。我怕要是把他丟路邊,明兒一早就有報紙頭條說:狠心女下屬,絕情丟棄酒醉上司為哪般?”蘇辛夷嘴裡應著,手卻沒閒著,把何在淵拖到沙發上,又扯了床毯子給他蓋著。
正欲起身回屋睡覺之時,袖子卻被酒醉已經有點神志不清的某人給拉住了:“別走,阮季,別走,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
蘇辛夷本想狠狠甩開何在淵拉著自己袖子的手,但看著一臉痛楚,多情的桃花眼緊緊地閉著,眉毛糾結成一團,手不由停在了半空中,最後也只是輕輕地再將自己的袖子抽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蘇辛夷心裡總有一個念頭徘徊不去,這個名叫阮季的人對何在淵來說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或許這就是女人敏感的直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