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回1101，晏潯剛剛進門，就見沈瑞一副大人，小人有事相告，恨不得當場下跪的樣子——
“老大，是我沒用！”
“我沒拖住老頭。”
沈瑞說著就恨不得抱住晏潯的大腿，卻被黎鄔受不了地按住。
沈瑞被拽住衣服領子，見自己撲不過去，便也不掙扎，老老實實在黎鄔手上把事情複述了一遍。
他說到才把老頭帶到5樓，老頭就說管理處進了老鼠，他要回去。
晏潯隨手把房門關上，“我知道。”
他也不奇怪沈瑞和桂聿衝二人沒攔住，他本來就沒指望這倆人能拖住老頭太久。
從昨天觀察到一樓沒監控後，他就覺得有點古怪，尤其是在和系統確認過，一樓確實沒有任何攝像頭後。
要不是心太大，那就是太自信。
聯想到美美大廈有偽人出沒的背景，晏潯覺得多半是後者。
他猜老頭應該是有什麼手段，可以知道管理處發生的所有事情。
——明知道多半是陷阱，但為了找點資料，晏潯還是不得不上套。
他話沒說明，但也知道黎鄔和蘇喻珉多半知道他這個想法，不和沈瑞倆人說，也只是因為他們只負責引開老頭，沒危險，也沒必要知道。
大概是覺得晏潯忽略了自己，桂聿衝也湊到了晏潯的身邊，“我原本也想攔住他的。”
“可是他速度太快。”
呵呵，不信，晏潯想。
他不相信桂聿衝真要攔著，老頭還能跑了不成？
但就像對沈瑞一樣，這樣的心理活動晏潯是萬萬不可能說出口的，所以他只是伸手，拍了下桂聿衝的肩膀，“我知道。”
至於知道的是什麼，恐怕只有晏潯自己心底才清楚。
黎鄔看著他們的互動，實在不明白怎麼他們變成一家三口，自己變成了隔壁鄰居叔叔——勸晏潯別打調皮孩子的那種——他咳嗽了一聲，稍微找了點存在感。
然後便把先前晏潯進入管理處之前，塞給他的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
“影片有些問題。”
晏潯見黎鄔把影片開啟，遞到了他的面前。
沈瑞等人也湊了過來。
影片前半段很正常，能夠看清晏潯進入管理處之後的動作，鉅細靡遺地拍攝了房間裡的一切。
他們能看見一眼就能看完的管理處前半段，以及遮掩著的小門。
“這兒就是老頭的房間。”晏潯邊看著影片，邊對那幾個沒進入過管理處的人解釋。
緊接著，畫面裡的晏潯露出一隻手，開啟了那扇小門。
內裡的隔間顯然更具備生活色彩，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單人床，放在牆角等著賣給廢品回收站的報紙，還有電視以及放在桌面上的名冊。
晏潯開啟了名冊。
“滋啦滋啦……沙沙沙……”
影片到這裡就變得一片模糊，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阻止了他們繼續記錄。
緊接著他又聽到了一個模糊的，彷彿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像是被調慢速度後出現的變調聲音。
畫面又是一閃，影片拍攝到了電視機，但卻拍不到裡面的任何畫面。
再然後，影片就播放完了。
晏潯也是沒想到，這副本居然這麼難纏。
“那個是一本名冊。”晏潯把自己看到的東西簡單敘述了一遍。
“活著的人都有照片。”他指著自己，比如我們……”
“504的人還沒撕掉照片，但上面已經寫了‘無’。”
樓層內的攝像頭又沒壞，504沒了的訊息，老頭透過監控就能得知。
沈瑞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