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當然不會說話,它只是又喵了一聲。
晏潯不知道是黑貓徹底不會說話,還是時間太久,它已經忘了自己最開始的名字。
鶴瑾秋則回頭看著身後的建築物。
晏潯沒動他家中供奉的東西,也不是不敢,他只是把選擇權交給了鶴瑾秋——他發現秘密,任務對他來說已經完成,如何決斷是鶴瑾秋的事情。
鶴瑾秋放下了手中的黑貓,他看著晏潯,“宋柏遠估計要瘋了。”
晏潯明白他的意思,這件事一旦爆出來,就算事情與鶴瑾秋本人沒什麼關聯,他也毫不知情,但他依舊只能離開組合。
……
鶴瑾秋回到老宅的時候,又聽到了拍皮球的聲音。
他父母似乎還惦記著黑貓,看見鶴瑾秋走進來,他父親緊張地詢問,“你怎麼會帶人回來?”
鶴瑾秋先斬後奏,等他們知道訊息的時候,他那個隊友已經在他們家中。
他心中有些惱怒,又覺得鶴瑾秋不服管教——之前去當什麼破偶像已經足夠讓他惱火,不聽話的鶴瑾秋又讓他的心底不免懷念起了某個死去的孩子。
他悄悄打量了一眼鶴瑾秋的母親,最後移開視線,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理虧,還是擔心她發現自己的小心思。
“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裡的情況……”
鶴瑾秋想,他就是知道家裡的情況,所以才想著帶晏潯過來看看。
他又看向自己的母親,她似乎還在害怕那隻黑貓,不斷詢問鶴瑾秋黑貓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得到鶴瑾秋的回答後,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接著二人又看向了神龕裡的供奉,從中獲得了些許安慰。
“最近生意怎麼樣?”鶴瑾秋突然詢問自己的父親。
男人有些納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對家裡生意有了興趣,“還行吧。”他說,“老樣子。”
他說著又埋怨鶴瑾秋,“說讓你學著,你非要去混什麼破娛樂圈。”
他說到這裡,又看了眼地下,似乎又有了別的盤算。
“不過你外公的房子也要推倒了重新建造,那房子時間久了,有些設施老化。”他說,“這段時間,等原先的東西拆了,就準備找設計師看看怎麼處理。”
鶴瑾秋當然知道,在外公死後,那個房子一直空置著,也知道自己父親在打那個房子的主意。
要是以前,他恐怕也不會在意,可聯想到這棟自己出生前建造的房子,鶴瑾秋心底突然有了種想要作嘔的感覺,他甚至也反射性的乾嘔起來……倒是把倆人嚇了一跳。
“我沒事。”鶴瑾秋捂著嘴。
“只是有些累。”
他對倆人說,“你們先上去休息吧。”
鶴瑾秋父母二人剛剛回來,也確實累了,如果不是知道家中來了外人,又看見了黑貓,恐怕他們早就回去休息……現在見鶴瑾秋這麼說,倆人又囑咐了他幾句,讓他別讓他那個朋友到處亂逛。
然後才打著哈欠上樓。
等到二人徹底離開,鶴瑾秋則是洩氣似的坐在了沙發上。
最後,他看向神龕裡的信仰,站了起來……
……
晏潯坐在長椅上,黑貓趴在他的腿上,他和宋柏遠打了個電話。
宋柏遠大概是真的忙,這個點居然還能接電話,聽聲音都不像是從睡夢中驚醒的。
“這個點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宋柏遠在電話那邊問。
“你有心臟病嗎?”晏潯突然問。
宋柏遠納悶,“沒有。”
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在電話那邊大喊,“你別給我搞事情!”
“是你談物件了,還是鶴瑾秋談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