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工部權侍郎趙元吉的女兒趙知雪，和大理寺卿李文忠的孫女李靜。
往日裡蘇晚晚鮮少出府，兩人只前些日子在蘇家遠遠的看到過蘇晚晚。
又因她走的早並未看清，印象比較模糊。
聽到孫芸芸話問道：“蘇家？你是說那個搶了嫡妹婚事的蘇晚晚？”
謝淵：“......”
說著，兩人順著視線朝謝淵看過來，卻發現這金玉齋內不止一人。
待看到內裡的榮飛煙時，幾人眼睛均是一亮。
“咦？榮小姐也在？”
榮飛煙見到來人點點頭，眉梢間的戾氣還未散去，甩著手中的鞭子指著謝淵，“認識？”
三人聞言點頭。
孫芸芸瞧著榮飛煙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氣頭上，再瞧瞧蘇晚晚那副冷淡的模樣，便想到之前蘇玲瓏在她跟前訴苦時說的話了。
方公子一表人才，沒想到居然要娶這種性格惡劣的女子為妻。
還有玲瓏如此溫婉的一個女孩子，居然被她欺負的都不想出門了。
孫芸芸視線流轉，想起榮飛煙曾經說過，瞧不上蘇家居然能攀上方家這門婚事。
今日剛好榮飛煙在這，不如就讓她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廉恥的蘇晚晚！
“榮小姐，這就是蘇玲瓏的姐姐，和方家三公子要定親的那位！”
榮飛煙聞言皺了皺眉，看向謝淵：“你就是和我表哥訂婚的那個破落戶？”
表哥？
謝淵愣了一瞬，隨即瞭然。
榮飛煙的曾姑奶奶是方家的老祖宗。雖說早十幾年前因為一些事情已經不太走動了，但兩家確實是有親緣的。
他往日裡只知道太后侄女刁蠻任性，卻也不曾過於關注，如今看倒不是“刁蠻任性”四個字能描述的了的。
尤其太后近日和其嫂嫂餘氏聯絡的頗為頻繁，餘家的人也和菱王有些交集。他手下的人緊盯著一段時間，也沒探查出餘家或榮家有什麼小動作。
他一直都知道太后有謀逆之心，但是她非男子，又膝下無子。唯一能讓她相助著上位的，便只有先皇的兩個弟弟，成王和菱王。
之前他手下的探子，曾探查到太后和成王的人有接觸，但卻沒有實錘的證據，能直接將太后拉下馬。
為了收集證據，謝淵才沒有真的對太后一黨動手，對於其黨羽一些貪汙受賄的事情，也是迂迴著引著別人去處理。
而這榮家表面上和成王走的頗近，榮家和餘家又是姻親，所以餘家和菱王有交集便讓謝淵不得不懷疑這其中的貓膩。
想到此處，謝淵便想，這榮飛煙是餘氏的親女兒，既然餘氏和榮家那裡沒有什麼新的進展，或許能從榮飛煙這裡突破一下。
“是我。”謝淵淡淡開口。
他抬眼瞧著榮飛煙，嘴角似有若無的勾了勾。
“早就聽聞榮大小姐行事乖張，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榮飛煙自記事起，便都是別人輕聲細語的哄著她。
出門在外那些小姐們也都是圍著她轉圈，從沒見過哪個敢這樣和她講話。
再瞧著眼前這人嘴角的譏諷，榮飛煙腦中的一根絃斷了，揚手便將鞭子抽了過來：
“賤人！看我不打爛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