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是說,把我娘所有的嫁妝都要回來了?!”
蘇晚晚正吃著酒,聽到謝淵將孃親的嫁妝全都要過來時,一下嗆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謝淵:“你是怎麼做到的?”
今日下了朝,兩人便相約老地方聊天喝茶,聽著謝淵說這兩日蘇府發生的事情。
她一開始聽到謝淵特地穿的破破爛爛的去見外祖,就覺得他心眼子多,後來聽到竹家人那麼維護她,不禁有些想哭。
她自幼在竹家長大,竹家人對於她來說才是真正的家人,至於蘇家......呵呵,不提也罷!
蘇晚晚聽的津津有味時,還讓夥計上了壺酒,邊喝邊聽謝淵講述,誰知剛喝沒兩口就聽到了如此“振奮人心”的訊息。
“慢一些。”
謝淵坐在旁邊,掏出一個手帕給她遞了過去。
蘇晚晚很隨意的接了過來,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謝淵,也沒在意。
自然也沒注意到兩人手指相碰時,謝淵輕微顫動的睫毛。
蘇晚晚擦了擦嘴,對著謝淵說道:
“那你是真厲害!我要了好幾次都被蘇石城夫妻倆給趕回去了。”
當初她剛回到盛京的時候,那是真的窮啊!但她一開始也沒太擔心,畢竟她娘留下來的好東西可不少!
可當她真的去看的時候,發現幼時曾經在她庫房裡堆著的東西,竟然都不翼而飛了!
她原以為還是常年不在家,沒開過庫房的門,東西讓人偷走了也沒人知道,便吵著找蘇石城去報官。
誰知蘇石城卻說:“你從前不在家,這些年都是由你母親在打理。”
蘇晚晚問他:“那我現在回家了,什麼時候還給我?”
蘇石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尚且年幼,這種管家的事情暫時還輪不到你操心,若是要用銀子,直接找你母親去要便是!”
蘇晚晚軟磨硬泡了許久,蘇石城也沒鬆口,最後乾脆讓人把她給“請”出書房了。
蘇晚晚沒辦法,她才去找了蘇夫人,可那蘇夫人是個只進不出的主,哪裡會給她多餘的銀子?
只說:“女兒家的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你每個月的月例銀子就夠用了,缺了什麼再讓下面的人準備就是了。”
說的好聽,然後轉身就給她配了三四個懶得上天,恨不得要蘇晚晚親自伺候的丫鬟婆子。
她又和蘇石城說,下人欺負她。蘇石城過來問話,可那幾個丫鬟婆子只說是蘇晚晚汙衊她們,最後鬧了幾天,蘇石城便認定是她耍小姐脾氣。
以太難伺候為由,把人全都給撤了,還說什麼時候學乖了,什麼時候再分下人。
後來蘇晚晚還折騰了好幾次,但因為蘇石城夫妻倆都靠著竹氏的嫁妝,咬死了不肯鬆口,便每一次都是敗下陣來。
久而久之,她也就佛系等嫁人了,反正嫁人的時候,她娘留的那些東西,她都得帶走。
要是蘇夫人不給,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們吐出來。
謝淵看她一會愁眉苦臉的,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便道:
“倒不是我厲害,是你太過......善良,而且那時候竹家的人沒在盛京,幫不上你。倘若你寫信給竹家,他們必定會幫你。”
謝淵本想說她實在有些愚鈍,但想想又改了口。
而且他要這嫁妝,不過是順水推舟,從頭到尾都是竹家人在幫忙。
據他猜測,蘇晚晚定是也沒寫信向竹家求助過,否則也不至於將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果然,蘇晚晚接話道:“你不知道人出門在外,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嘛!”
“再說了,外祖遠在淮南,倘若我寫信給外祖他們,不是還要還得讓他們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