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群穿著黑衣甲冑的人,正拿著弓弩對準了院中。
熊奎大驚失色。
小鬍子師爺大叫一聲,“不好!咱們的人沒打過任家軍!”
他都沒想到,謝淵帶來的人居然還有弓弩!否則一千多的兵馬怎麼也能幹得過五百騎兵啊!
但容不得他們多想,這時候程副將已經帶著人馬逼了過來,和熊奎的人手對峙在一起。
“熊大人,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尚且能留你個全屍!”
程副將看向熊奎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們為將之人在邊境出生入死,為的就是保護大楚的百姓,但這些個蛀蟲卻在蠶食百姓,實在是太可恨了!
“哼,黃口小兒,不過就幾百人馬也敢同本官叫囂?!”
熊奎雖心中驚駭,但仍強作鎮定,“本官城中還有四千精兵,此刻恐怕已經到了府外,若是你們識相自應該繳械投降,本官保你們黃泉路上走個痛快!”
“四千精兵?!”程副將聞言心中一沉。
若真是如此,今夜自是一番惡戰。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院內的寂靜。
一名滿身血汙的人跌跌撞撞地衝入院內,聲音沙啞地喊道:“大人,不好了!城門被破了!”
此言一出,而熊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什麼叫城門被破了,哪個城門被破了?”
“大人,是城東!是城東!”
城東便是災民聚集的那道門,還有一百人馬在那邊看守,再加上還有那麼多的災民,即便是有人破城門,也不該是東門啊!
熊奎抓住那人,“來的是哪路兵馬?”
“是任家軍!是小任將軍!”那人說道。
熊奎震驚,“你看清楚了?是任家的人?!”
“大人,千真萬確!為首的人拿了兵符,還射殺了守城的將士,多虧小的跑得快才逃過一劫,這會大軍怕是已經快到門口了!”
“什麼?!”
熊奎失聲驚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在杭州府綢繆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刻,只要殺了謝淵,那位必定能成事,屆時他就是異姓王。
可千算萬算,他沒想到謝淵居然調了任家軍來,還來的如此及時!
哪怕再晚上幾個時辰也行啊!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勁,“城門堅固,即便是任家軍來了,又如何這麼快能破城門的?”
“小的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人給開了城門!”那人仔細想了想,忽然想起來什麼,“大人,是城北的那群人,小的看到他們的佩劍跟咱們得不一樣!”
他猛地回頭看向師爺,眼中充滿了憤怒,“你不是說城內的人都下了藥嗎?他們是如何開的門?”
師爺也是一臉愕然,他確實按照熊奎的吩咐給城北的人下了藥,但他們顯然低估了謝淵與任家軍的智謀。
恐怕這些人在進入杭州府的那一刻,就已經有所佈置了!
他顫抖著聲音解釋道:“大人,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們怎麼會識破..…”
話未說完,院外已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顯然是任家軍已經殺到了門外。
“這下全完了!”
熊奎面如死灰,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