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南下賑災被圍困的訊息,和謝淵前後腳進了盛京。
上朝的時候,不少人向榮國舅投去探究的目光,想尋個機會問問傳聞熊奎落馬是否屬實。
還有......榮家到底有沒有被抓到把柄,這關乎著他們的身家性命。
有人想了想湊上前去,“國舅爺......聽聞攝政王帶了熊奎的口供進京的,不知除了口供可還有些別的什麼?”
“若是國舅爺得了什麼訊息,不妨指點一二?”
萬一真的有什麼事情,等會上朝了還能提前打個腹稿,好洗脫自己的嫌疑。
在一旁看情況的人見有人上去詢問,紛紛湊了上去,豎著耳朵。
榮國舅這會子正想著要不要再多派兩隊人馬,去截殺熊奎,還有不確定謝淵到底拿到多少證據,要不要想辦法把他書房燒了,聽見有人不識趣的問話,他心煩的很,當下也沒給人好臉色看。
“滾滾滾!”
“本國舅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想知道直接去問謝淵!圍在我這裡做什麼?!”
問話的人被罵了一通,紅著臉退下了。
隨即反應過來,臉色又變得發白。
榮國舅這態度不對啊,若是真的沒什麼事情,依照他的性子定然這會正和他們吹牛皮,指責謝淵小兒如何如何了。
萬萬不可能是現在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還一點就炸,擺明了一副被戳到心事的煩躁模樣。
幾位跟著榮家混但卻不是榮家一派核心成員的人,開始竊竊私語,面色擔憂。
“不會真的有把柄落在謝淵手裡吧?”
“那要如何?會不會牽扯到我們?”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誰在這件事上蹦躂的最歡,自然是誰!”
說罷,幾人紛紛看向站在角落裡一臉菜色的蘇石城。
他也已經聽聞熊奎落馬的事情了,別人或許不知道榮國舅到底在這件事裡撈走多少賑災銀子,但他是一清二楚的!這些銀子幾乎都是過了他的手的!
原本榮國舅是不想找他辦這個事情的,但蘇石城上趕著想要和榮家搭上線,順便看看能不能再喝口肉湯,卻沒想到肉湯只喝了個碗底,大鍋卻要馬上落在他頭上!
有和蘇石城相熟的人,知道他往日裡巴結著榮國舅,見他臉色難看,還安慰了一番。
“蘇大人莫要多慮,這熊奎犯得是以下亂上的罪名,和工部的干係不大。”
蘇石城抖著唇看向那人,想說什麼,但什麼也沒說出來。
熊奎在杭州府騎兵造反要圍困攝政王,為何?是因為攝政王南下要賑災!
只是為了賑災為何熊奎要造反,自然這賑災有貓膩不想被發現。
有什麼貓膩?無非是銀子不夠,發不出糧食唄!
那銀子去哪裡了?自然是進了某些人的口袋,那又是如何進去的?是他......蘇石城後悔的想......是他一手操作的,想辦法將銀子都弄到榮家去了!
一直到太監唱皇帝來了,甚至謝淵已經將熊奎的口供都拿出來讓群臣瀏覽了,蘇石城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榮國舅一聲:“臣冤枉!謝淵小兒血口噴人!”才堪堪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大堂上,榮國舅已經站在最前面,一臉怒容的指著謝淵。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那杭州府是你謝淵帶著人去的,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都不清楚,你說熊奎造反就造反了?你說他帶兵將你圍困?可有證據?!”
“空口白牙就想汙衊,謝淵,你怕是來時路上被馬踢了腦袋吧!”
謝淵面對指責,不慌不忙,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榮國舅,已經有南下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