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神色匆忙,可知去了何處?”
太后慵懶的靠在軟榻上,聽著下面的太監稟報,方才遠遠的瞧見攝政王急匆匆的從皇帝那裡出去了。
“奴才瞧著攝政王是一臉焦急的出了宮,但並未聽到要去何處。”
小劉子是太后安插在皇帝宮裡的灑掃太監,今日當值,瞧見攝政王慢悠悠的去了皇帝那裡,下了會棋,又急匆匆的走了。
他便猜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便著急忙慌的來太后這裡稟報。
“回去打聽打聽,可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太后懶洋洋的安排著。
“奴才遵旨。”
小太監走了後,太后才收起臉上的懶散模樣,眉頭輕皺。
近些日子小皇帝到她這裡請安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往日她開口留人,皇帝顧念著母子情誼至少會陪著她用個飯。
可最近不過待了一刻鐘便走,有時還會藉口公務繁忙,不來她這裡請安了。
一個傀儡皇帝,哪裡就公務繁忙了?
分明是謝淵私下不知和皇帝說了什麼,從中挑撥離間了!
太后越想越覺得當下情景對他們不利,大業未成,可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皇帝和謝淵互相猜忌,是他們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若是這兩人站在一處,怕是後面的路更難走了。
終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太后摁了摁額頭,對下面的人吩咐道:“傳信給成王妃,若是她有空便來宮裡與哀家說說話。”
近些日子北邊過於安靜。
看來謝淵的事還是太少了,就讓北邊的人多活動活動,給謝淵找點事情做吧。
太后見下人出宮辦事,便想小憩一會。
剛要讓人寬衣,就聽見外頭的人稟報:“娘娘,榮小姐來了。”
太后一愣,飛煙?她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不待她多想,榮飛煙便哭喊著進來了:“姑母,您要為煙兒做主啊!”
見榮飛煙哭著進來,太后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這是怎麼了?”
“姑母,有人欺負煙兒!”榮飛煙一邊哭著,一邊將方才在金玉齋發生的事情說了。
只不過原本是她搶了別人的耳串,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是別人搶了她的。
榮飛煙身邊的翠珠聽見她這麼說,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卻不料那邊太后已經氣的拍了桌子。
“好大的膽子!居然欺負到榮家頭上來了!”
一介五品官的女兒,居然和榮家的人搶東西,真是荒唐至極。
小皇帝如今不將她放在眼裡便罷了,現如今,一個小官家的女兒,居然也不把她放在眼裡!
這盛京城,誰不知榮飛煙是她的侄女!
榮飛煙見姑母動了怒,便火上澆油,“姑母您還不知道吧,這蘇晚晚不僅敢搶我的東西,她在外的名聲也是臭的很。”
“她自幼在外祖家長大,三年前才回了盛京,一回來就欺辱繼母,還跟嫡妹搶東西,到哪都不將人放在眼裡,這樣的人要是嫁進了方家,那多多少少就和咱們榮家沾親帶故了!”
“煙兒才不要和這樣的人做親戚呢!”
榮飛煙晃著太后的胳膊,半是撒嬌的說著。
“憑她也配?!”太后冷哼一聲。
“哀家倒是忘了,方家三子這婚事,原本哀家知曉是就覺得配的太低了些,是方家來說此女宜室宜家,哀家倒是沒多過問。”
“可如今這等秉性的人,都能攀上方家,倒是叫滿盛京的人笑話!”
原本方家的孩子婚配都與她無關的,但偏巧柔佳來與她聊天時說道了,說是這婚事是當年太醫院署令到方家去半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