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青禾,“你去打聽打聽,今日養心殿裡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禾應聲出去了。
太后想起來昨日兄長來時說的話。
“如今皇帝和謝淵走到了一處,之後必然會針對娘娘,不如早些讓皇帝病逝,以謝淵的名聲,朝堂皆會認定是他乾的,到時候王爺也會順利成章登基。“
兄長以及父親的意思,從來都是扶持成王,成王若上位,到時候天下有他們榮家一半。
可她心裡一直不是很滿意。
有榮家的一半,分到她手裡又剩多少?
成王若是登基,她還能像如今這般是萬人敬仰的太后嗎?
她原本計劃,她是太后又手握政權,清流以及世家都站在她這邊,再加上皇帝年幼,她只要將皇帝掌控在手裡,再借刀除掉謝淵,這天下就是她的。
可如今,皇帝這把刀已經快要倒戈了,讓她不得不遵從父兄的計劃。
太后頭疼的按了按額角,她昨日便覺得父兄有些操之過急了,可她終歸是一個人,若是不倚靠父兄,許多事情是由不得她的。
“娘娘。”青禾不一會便回來,“養心殿的人說,晌午攝政王和榮安王來了,陪著陛下說了會話,約莫用午膳的時候,兩人前後腳走的。”
“聽聞攝政王走的時候,還抬了一具太監的屍首,說是......”
青禾說完頓了頓,繼續道:“說是趁著陛下病了,偷了什麼要緊的東西,被攝政王發現了,後來就直接打死了。”
“打死了?”
太后聽完只覺得荒謬,一個小小的太監,居然敢偷皇帝的東西!真是膽大包天。
“養心殿的人幾乎都是謝淵安排的,他找來的人居然做了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真是笑話!”
太后一邊說著,一邊想象著謝淵知曉此事的時候,臉上是否有難堪。
小皇帝又是什麼表情。
青禾看著太后嘴角掛著笑意,有些欲言又止。
太后瞧出她的模樣,知道她有話要講,“有什麼就說,何必這副表情沒得讓人心煩!”
要麼就直接講出來,要麼就藏好別讓她看到。
青禾道:“娘娘,那小太監是在外間灑掃的,按規矩是不能進殿內的!”
“不能進殿內的如何,不是照樣可以......”
太后話沒說完,忽的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的有些難看。
“你別告訴哀家,死的是小劉子吧?”
青禾苦著臉:“娘娘,就是小劉子!”
她去的時候,人家一說是灑掃的太監,她就覺得不對勁。昨日小劉子剛從娘娘這裡拿了東西走的,今日養心殿就死了個太監。
還是個灑掃的太監,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便多問了一句,是的小太監叫什麼名字,人家奇怪的看她到底說了名字,她才回來稟報的。
青禾看著娘娘的臉色,哪裡還有方才嘲笑攝政王的歡快模樣?
知道死的是誰了,那娘娘方才說的話可不就是說她自個兒的嘛!
青禾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養心殿被攝政王看得緊,娘娘好不容易插進去的人,如今折損了,定是氣得很。
太后陰冷著臉:“派人將此事告知國舅,讓他自己想想辦法吧!”
“是,奴婢這就派人去。”青禾應下轉身就要走。
太后緩了緩,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兩口。
餘光瞥見桌上的帖子時,又喊住青禾:“等等。”
青禾問道:“娘娘吩咐。”
太后手指點了點那帖子,上面赫然是盛京城百官家眷的名字:“前些日子多雨,未曾如時舉辦賞花宴,如今天氣好了便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