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嗎?怎麼半天不動啊?”
榮飛煙接下來的話回答了竹嬋的疑問,只見她笑眯眯的看著劉蓉蓉道:“劉蓉蓉,我姑母還等著聽你撫琴呢?”
劉蓉蓉此刻懊悔不已,她原本想著隨父親升遷到盛京不久,對世家小姐們都不熟悉,平日裡出門也沒個玩伴。
若是藉著這次賞花宴在太后娘娘面前露臉,那其他世家小姐定會對她和顏悅色幾分,她的日子也不會那麼無聊。
可誰想她不過剛說了兩句話,便被榮小姐針對。
他父親不過是禮部的五品官,在場的小姐家中長輩的官級都比她爹的高,再不濟也是在盛京生活了幾代人,早就彼此熟悉了,她此刻若是出言反駁榮飛煙,怕是就如同方才的蘇家小姐一般,被眾人排擠。
可她卻不敢像蘇小姐一般,直接回懟戲弄她的人。
劉蓉蓉內心煎熬不已,此時榮飛煙又在上面催促:“劉蓉蓉!你難不成讓太后娘娘乾坐在這裡等你嗎?”
聞言她哪裡還敢耽擱,雙手撫琴便彈了起來。
饒是竹嬋這般不愛彈琴的人,也知道劉蓉蓉這琴技著實不好。雖然算不上難聽,但生澀不已,炎炎夏日,聽的沒得叫人有些心煩。
“你這彈的什麼破琴!難聽死了!”榮飛煙毫不客氣的將耳朵捂上了,有些小姐瞧見她這個動作也不由得輕笑起來。
劉蓉蓉出了個大丑,聽著耳旁的譏笑聲,強忍著淚水沒落下來。
她爹是寒門出身,外祖家雖有些錢,但到娘手裡也寥寥無幾,爹爹的俸祿不多。
一直到前些日子,爹爹因為寫的一手好字,被攝政王誇讚了一番,將她爹調入禮部,俸祿漲了不少,家中才有了些餘錢。
從前學琴費錢,她也是進了盛京後,爹爹怕她因為不會撫琴被人笑話,才從俸祿裡省了些錢讓她學琴的。
她不過剛學了月餘,連譜子都記不清,實在是彈不出什麼好聽的樂曲。
劉蓉蓉強忍著心中不適,對著太后行禮:“臣女技藝不精,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也不想榮飛煙弄的太過,便揮揮手讓人下去了。
“劉小姐彈了半響也累了,快下去歇著吧。”
劉蓉蓉如蒙大赦,謝了恩便低著頭走了下去,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輕輕抹淚。
園中一時間寂靜無比。
太后忽然道:“和方家三郎訂婚的那個蘇家丫頭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