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是榮家姻親。
餘家有三房,每房中子嗣眾多,庶子更是不少,尤其是二房老爺,這些年外面找上門來說懷了他孩子的沒有二十也有十八了。
謝淵雖然關注榮家和餘家,可這些無名小卒卻不值得他費心記得。
“你說誰是野種?”餘彥風聽到“野種”兩個字,頓時怒了,握著謝淵手腕的力道不由得加重。
謝淵似是覺得還不夠,“你難道不是野種?餘家可最不缺野種了。”
餘彥風十歲前隨著他娘在青樓過,十歲後才進了餘家認了爹,這如今二十歲,卻被叫了十年的小雜種。
他為了配上這個名號,想在餘家出人頭地讓父親知道他也是有能力的,想得他另眼相待,但餘家的子嗣實在太多,比他有能力的又多,他沒了出頭時日,便破罐子破摔,整日遊手好閒。
直到前幾日,榮家忽然有人來,說眼下有個機會能讓他出人頭地,還能得到太后娘娘的賞識,問他願不願意。
他一聽,自然是願意的,在聽到是進宮玷汙一五品官員的嫡女後,也只是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
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娶不到蘇晚晚這樣的女子,若是損失些名聲便能得一個五品官當岳丈,他何樂而不為?
方才他看到蘇晚晚時,便被她的容貌驚住了,他想若是今日之事能成,他日後定會好好待她。
可如今,這女人竟然叫他“野種”,他此刻恨不得將人掐死!
謝淵感知到他的怒氣,趁著他愣神之際,提膝頂胯。
“啊!”
餘彥風只覺得胯下一道大力襲來,接著便是鑽心的疼痛。
謝淵似乎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趁著餘彥風吃痛鬆開了他,謝淵趕緊往來時的地方跑去,不遠處竟然傳來榮飛煙的聲音。
“快找人!你們去那幾個房間,你們去那裡!”
謝淵遠遠的只看到榮飛煙的人,心道不好,若是讓榮飛煙看到,定是將他捉住再和餘彥風關在一處了。
謝淵當下立刻轉身就跑,卻不想餘彥風聽見榮飛煙的聲音,立刻喊到:“蘇小姐,你莫要害羞,既然你與我......啊!”
謝淵聽他要用汙言穢語汙衊,當即撿了顆石子對著他的嘴就彈了過去。
餘彥風嘴巴流血,當下說不出話來,但因為他方才的聲音,倒是引了不少人來。
“蘇小姐在那裡!”
“那個男人是誰?為何蘇小姐和他在一處?”
“你沒聽那位公子喊著,讓蘇小姐莫要害羞嗎?怕是藉著更衣的由頭在這裡私會吧!”
“私會?!”
小姐們頓時震驚不已。
方才她們將畫交給太后看的時候,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便評出來一個魁首,一看名字,竟然是蘇晚晚的。
太后讓蘇晚晚上前領賞時,卻不見人答。還是蘇晚晚的表姐竹嬋說,方才蘇晚晚下去更衣,便沒有回來。
問方才領路的宮女這時匆匆回來,太后見只她一個人回來便問蘇小姐人呢,那宮女只說見蘇小姐中暑了,便想去找太醫來瞧,可剛走到半路,忽然想到將蘇小姐一人待在那裡不妥便回去了,結果卻沒瞧見人。
那宮女找了一圈也沒瞧見人,便以為人已經換好衣衫回到賞花宴處了,自己便也跟著過來了。可眾人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瞧見人來,便紛紛起身去找人了。
這大夏天的,她們走了一身汗,卻不想這罪魁禍首竟然在這裡私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