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喝一杯茶水?”
說話的是個戶部的官員,正眯著眼睛看向茶棚處,想看看那茶棚有什麼名堂。
竟然讓堂堂攝政王臨出發前還要喝上一杯。
他們自幼讀書,用眼多年,或多或少眼睛都有些毛病,遠處的東西看不清。
而那被喚作沈兄的就是昨日,自告奮勇要隨之南下的沈禹。
他視力極好,只一眼便看到茶棚裡還坐了別人。
“王爺並非喝茶,他在同人說話。”
“?是誰?”
“是一位姑娘。”
那人頓時來勁了:“長的漂亮嗎?是哪家的小姐?”
沈禹看了看,只看到那位姑娘的衣衫清雅,但未看到是什麼模樣。
這時旁邊的人還在催促:
“沈兄,看到了嗎?哎呀你眼力那麼好一定能看得見的,快幫我看看!”
沈禹:“......”
他淡淡瞥了身旁的一眼道:“黃兄,你若等會不想被王爺責備,便老實坐著吧!”
被喚作黃兄的人叫黃之源,年紀小,瞧著剛及冠,聞言趕緊捂上嘴巴坐好。
腦海中頓時湧現出,自己被攝政王用各種酷刑逼迫:“本王的人你也敢看?來人將他的眼珠挖出來!”
“嗚嗚嗚......”
他大意了,這可是攝政王!攝政王的人也是他能看的?
黃之源撇著嘴心裡委委屈屈的想:
都怪攝政王不好!平日裡來戶部時沒少給他們送吃的,他都快要忘了這位王爺的手段了。
戶部的兩個年輕官員的竊竊私語,還自以為旁人聽不到。
殊不知在場的諸位官員,為官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好耳力。
他們兩人的對話,不一會便飛到了眾多官員的耳中。
接著大家都知道了,攝政王有了心上人。
這不,要出門了,還要和那位小娘子依依不捨的道別呢!
此時“依依不捨”的兩人,並不知道自己成了被八卦的物件。
蘇晚晚來到茶棚處,謝淵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後,便說道:
“昨天半夜,收到兩浙路的飛鴿傳信。”
為了傳訊方便,謝淵讓蘇晚晚他這裡設定為傳訊點。
“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丑時,便沒有告知你。”謝淵解釋道。
蘇晚晚知道他是怕打擾她休息,自然不會多言。
兩浙路的探子傳來的信中說,所謂的“叛亂”不過是小片地區的流寇打出來的旗號,甚至連像樣的兵器都沒有,只不過是趁著亂世下山來燒殺搶奪。
百姓們忙著逃難,一看還有人成群結隊的搶東西,還喊著天要亡楚,傳著傳著就成了是有人叛亂。
“而我收到訊息時,已經是要出發的這日......”謝淵眯了眯眼睛說道。
蘇晚晚聽到謝淵的話,立馬就反應過來:
“叛亂”,有可能是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