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長公主明察。”
柔佳長公主目光掃過堂內眾人,緩緩的點了點頭。
“蘇小姐說的並無道理,本宮也覺得這件事情是有蹊蹺。”
柔佳長公主身旁的宮女聞言,又倒了一杯茶地放在了她的手邊。
別的人或許不知道,但她身為柔佳長公主的貼身婢女,自然是清楚的。
這位長公主自從開始一心向佛時便以“我”自稱,很少會用“本宮”二字。一旦說了“本宮”二字,熟悉她的都知道,這是有隱隱有怒氣了。
果然柔佳長公主,忽地面色一變。
“若真如蘇小姐所言有奸人從中做梗,不想讓募捐災民這件事情順利的進行下去,那本宮便不會輕易饒了這背後搗鬼之人。”
“來人,派人去蘇家再取一份嫁妝單子來,還有當初蘇小姐亡母嫁入蘇家時的一應記錄,都要查個清楚。”
堂內眾人聞言都噤若寒蟬,氣氛愈發凝重。
柔佳長公主說完之後輕輕的笑了,她看著面前仍舊一副淡淡模樣少女說道:
“蘇小姐,這既然是你逝去的母親的嫁妝,那你可要提前和家裡打聲招呼,要好好的配合調查。”
“請長公主殿下放心。”謝淵點頭說道。
“這賊人在我母親的嫁妝上做手腳,臣女定然不會放過。不僅是蘇家,還有我外祖竹家。若長公主需要,一切謹聽長公主差遣,兩家定會全力配合!”
“竹家?”
柔佳長公主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眉頭跳了跳。
若說百姓之中她最討厭的姓氏,除了她自己姓氏,便只有竹這個姓了。
柔佳長公主有些煩躁的摁了摁眉心。
沒過多久派去蘇家取嫁妝單子,還有入蘇家時校對的賬本都拿了過來。
來人遞上單子和賬本的時候,還將取東西時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番。
“回稟長公主殿下,蘇家原本不想交給小人,還說時間久遠早就找不到了。”
“哦?”柔佳長公主挑了挑眉,“那你後來又如何拿到了?”
“小人只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蘇家人自然就呈上來了。”
他自然不會當眾說,是威脅了蘇家的人,若是不交出賬本,那便是蘇家有謀逆的心,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救治災民,安穩大楚民心,若是有人從中破壞,可不就是對大楚有二心嗎?
說是有謀逆之心也不為過。
“行吧,辦事不錯,下去吧。”柔佳長公主揮了揮手,那人便下去了。
看著手中的賬本,柔佳長公主親自翻看了半響,才將賬本合上。
“蘇小姐,這幾個賬本在蘇家時倒是都能對得上,但這東西卻差了不少。想必這東西就是在蘇家的時候,被人動了手腳吧?”
“依著本宮看......”柔佳長公主拉長了字音,緩緩說道:“這件事好像是你們的家事。本宮是長公主,並非大理寺卿,就連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本宮自然也管不上了。”
這意思是不想管了?
堂中的幾個賬房先生,又不由得看向站在中間的人。
長公主殿下說這件事是家務事,不想管了,這位蘇小姐是放棄回家?還是膽大妄為的違背長公主的意願呢?
很快他們便知曉了答案。
這位蘇小姐並沒有因為柔佳長公主而退縮,反而是淡定對著柔佳長公主行了個禮。
“長公主殿下,此事並非家務事,蘇家人口簡單,父母恩愛,姊妹和睦,依照臣女的看法,家中無人有動機能調換我母親的嫁妝,能動的了我母親嫁著這種大事,更非下人所為。”
“所以臣女認定這件事情定是為奸人所為,為了大楚的安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