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湧去,那個鍋也開始熱烈滾動起來,恍惚間,彷彿鍋中有無數雙小手想要掙扎的爬出來,卻又被狠狠的束縛在鍋中。
他們如一個又一個想要活命的泥鰍,原本以為鑽進土裡就能永不被發現,卻不曾想人性難測。
那顆明月好像在變大,灑下的光,也不像是平常的月光,更像是一輪又一輪的靈氣。
姜術西悶聲吃了口毒藥,看著張楚蘭即將要成功,那些孩子快要被煮成一攤血水,可身後卻還有孩子不斷送往鍋中。
“不能讓她繼續了,總得保下這些孩子的屍身啊!”姜術西想要站起身來,奈何毒氣上體,他感覺渾身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啃噬,燥熱難耐,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而這時張楚蘭的分身正在向他刺來,他頭暈眼花,有些看不清她的招式,又看了看正在戀戰的上官雲衍,“難道,沒有辦法了嗎?”
他穩住身子,將劍擋在身前,儘管已經看不清楚,但他還是做著準備,正當張楚蘭的劍要刺來時,一個身影擋住了天洞,並從天洞跳下,赤焰劍穿透了正要攻擊將姜術西的張楚蘭。
剛剛好,上官雲衍這邊也用一劍刺透了張楚蘭的分身。
“少主!”姜伍著急的喊著。
迷迷糊糊間,姜術西好像聽見了姜伍的聲音,試探的發出聲音,“伍叔?”
上官雲衍率先飛了過來,將姜術西摟在懷裡,著急的問,“玄鳴,你怎麼了,玄鳴。”
姜術西看不清眼前的人,可是熟悉的香味和聲音,讓他摸上了來人的臉,“雲衍?”
這是他10年後,第一次叫他“雲衍。”
他感覺自己好像要死了,身體又開始一陣冷一陣熱。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喊著,“伍叔,那個人就是孕婦!她叫張楚蘭!你快去綁了她!”說完一口黑血又吐了出來。
上官雲衍見狀,連忙為他擦拭著血,搭上他的脈搏,說道,“你去,他有我。”
姜伍雖然放心不下姜術西,但也是顧全大局的人,喊著,“赤焰,束縛!”
張楚蘭兩具分身已死,讓她又深受重傷,踉蹌的倒在了地下,可是手中的旗幟卻沒放下,還在說著,“運轉九天!”
姜伍的劍產生了強大的魔力,一根又一根的藤蔓從劍中使出,快速向張楚蘭跑去,張楚蘭已經招架不住,只能任憑摩藤纏繞在身上。
儘管旗幟已經掉在了地上,但是她還是不肯放棄,不認命的喊著,“你們為什麼要逼我,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了!”
她看著凝聚在鍋上的一點又一點的光亮。
“明明就差一點了……”她發了瘋的掙扎著,可是越掙扎他越疼,嘴裡不斷的湧出鮮血。
而姜術西這邊也在冒著血,他沒有力氣的說,“我要死了嗎?雲衍?”
上官雲衍牽上他的手,柔聲道,“怎麼會呢?玄鳴!我不會讓你死的。”
上官雲衍咬破了自己的唇角,著急的說,“我從出生開始就被草藥浸泡,我的血可以救你。”
說罷,他緊緊的抓住姜術西的一隻手,另一隻手護上他的後腦,他猛的用力,深深的吻了上去,嘴角的血順著他的用力一點一點的湧進了姜術西囗中。
姜術西一顫,“嗚……”,想要掙扎,卻敵不過上官雲衍,他抓的更緊了,將姜術西抵至牆上。
他越口勿越深,兩人的血液在無聲中碰撞,這是他們第一次“深入交流”,直到最後上官雲衍也沒有發現,他的資訊素又不可控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