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的命可是他救的，你覺得你又能敵過我嗎？”森堯淡淡一笑，左跳起身，勾勾手指，周圍的植物就湧了過來，迅速的把上官雲衍困住。
上官雲衍手腳都被綁了起來，被懸掛在空中，十分滑稽，但是他卻像受了刺激一般，拼命掙扎，嘴裡叫囂著，“殺了你！殺了你！沒有人能傷他，沒有人能傷他！”
上官雲衍嘴裡不停的說著，他像是瘋魔一般，原本的綠眸染上紅色，眼睛裡也跳出了血。
森堯見狀，感到不對，“不是，這是要走火入魔?”
森堯想了想剛才不就是逗了逗他嗎？這就要入魔了?
“殺了你！殺了你！”上官雲衍還在說著。
突然，周圍的氣息變的沉重，陰森森的。
小八害怕的躲了起來。
“唉，不是，我沒有s他啊，我……”森堯自知做了錯事，但又不知道怎麼狡辯，因為他還是碰了下人家的……“唉！我沒有碰他啊！我……”
“這怎麼辦？我不就開了個玩笑，這人就要瘋了?”森堯退後一步，與小八保持同一方位。
“主人，他?他要瘋了？”小八顫巍巍的說著。
“瘋？不應該啊我靠。”森堯露出了一個頭，看了眼上官雲衍。
現在的上官雲衍嘴裡流著血，身體胡亂扭曲著，被植物綁住的地方也滲著黑紅的血，血液的味道很奇怪，在空氣中散發著一點點茉莉花的氣味。
森堯也察覺到這股氣味，“不是，你……你這是有多愛啊？體內流淌的血液都是他的氣味……”，森堯走了出來，靜靜地欣賞著上官雲衍的表情。
這是他來到這個星球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他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但也沒見過這種連體內血液都充斥著愛人資訊素的alpha啊，他感到奇怪，又覺得新奇。
“你如果真的喜歡他為什麼會隻身一人來到這裡?”
“要是真的那麼愛他，為什麼我剛才問你的時候，默不作聲?”
森堯一步一步靠近他，其實對於森堯這種活了上萬年，在幾個星球都生存過的人來說，上官雲衍這種情況，他只需要默默地出手就能解決，但他——表演性人格，就喜歡看著小輩子這種自討苦吃的樣子。
“不會吧?不會吧?”森堯突然捂住嘴。
“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心吧?”森堯上前一步，指上了上官雲衍的心臟，“然後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
森堯突然想起來第一次給眼前人下的幻境中，這個人和另一個與姜術西相似的男子聊的火熱，那眼神彷彿能掐出水來。
“你不會還騙了他吧?”森堯捂住嘴，輕飄飄的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上官雲衍在意識迷離中聽見了“騙”這個字，像是觸碰他的神經一樣，他恍恍惚惚的說著，“騙子……騙子……”
那是幻象中的姜術西對他說的話，他清楚的記得。
“我是騙子，我騙了他……我玩弄了他……”上官雲衍突然清醒了一下，停在空中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為什麼要讓你去研究所?我明明知道的，我明明什麼都知道的。”
上官雲衍清楚的知道那個研究所是有多麼的可怕，他也看見了姜術西眼中的害怕，痛苦，緊張，無措，以及那些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他明明都看見了，卻還是視若無睹。
他在騙姜術西，也在欺騙著自己的內心。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之後他就開始連著道歉，一個那麼大的男人，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無所顧忌的哭了出來。
眼淚混著血液一起掉了下來。
森堯看戲般盯著他，沒有任何表情，對於這種情情愛愛的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