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不知死活的畜生!天子腳下也敢做出如此喪心猖狂的事。”
那衙役想都未曾多想一下,便猛地抬腳踹向陸衍,一邊踹著,嘴裡還不停地罵罵咧咧起來,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蹦,而且隨著他情緒愈發激動,腳下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大,每一腳都像是帶著千鈞之力似的,直直地落在陸衍身上。
踹解氣後,那衙役一臉怒容地整理好衣服,對押著陸衍的兩個男人厲聲道:“快些跟上!今日定要將此等惡徒帶到大人面前,讓大人好好懲治一番!犯下如此罪行,大人定然不會輕易饒過他!”話音未落,他便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押著陸衍的幾人聞言,也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緊跟其後。
衙役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押著陸衍的幾個男人一臉怒意的拖著陸衍跟在後面。
陸衍死死的往後拉,可他又怎麼會是這幾個常年做農活的漢子對手,他當即就被一個高大的男人給拎著衣領走進去。
【好戲來了,一會兒就揭發陸衍的身份,讓他被百姓討伐,讓他下大牢,讓他受盡那些酷刑。】9488興奮的在那咋呼。
駱無傷卻對此持有不同的看法。儘管常言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在他眼中,這句話更多地只是一種理想化的說法罷了。
畢竟,現實中的權力結構和階層差異往往使得這話就像是笑話。
時陌跟魏書不知何時也出現在圍觀的百姓隊伍裡,適當的時候,他這身份可就有很大的作用。
官官相護,這話,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他敢相信,如果今天沒有能主事的外場,這事很快就會被悄無聲息的壓下來,所以,時陌一早就在旁邊的酒樓等著,就為了一會兒將陸衍釘死在這上面。
陸衍用力掙扎,上面坐著的知府在聽完衙役的彙報後,也是一臉怒意,當即他就拍板,讓人先拉下去杖責二十大板在繼續開堂。
陸衍急了,想也不想的就對上面的知府呵斥。
【許大人可看清楚我是誰再動手。】陸衍抬起頭,凌亂的頭髮擋住了半邊臉,知府仔細看了一下,心下一驚,立即起身。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許知府跪在地上,心底有些驚恐,他這一刻甚至都在想辭官回去的事。
這種事,在這裡就是殺頭的大罪,可這是太子,這讓他怎麼判?
“剛剛你是想打孤?”陸衍整理身上的衣袍,而押著他的幾個男人在聽到他身份時,就驚恐的鬆開他往後退。
“太子殿下,誤會,誤會。”許知府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風眼看這件事就要被掩蓋下去,又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太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不把人命當回事隨意打殺嗎?”
【小風子,說得好。】9488拍著爪子。
駱無傷:“……”
【你去找一下天道,讓他把訊息遞給三皇子。】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又怎能少了競爭對手的參與?
風這一聲又將大家的思緒給拉回來,是啊,難道太子就能不把他們老百姓的命當命嗎?
“大人,這太子殿下做出此等畜牲不如的事,難道您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風語氣咄咄逼人,其餘百姓也都看向許知府。
許知府擦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這讓他怎麼判?對方可是太子。
“孤不過是同他玩耍,你看他們身上可有什麼傷?”陸衍神情倨傲的看著圍觀的眾人,他是太子,不說只是玩一下,就是殺了又怎樣。
百姓們都被陸衍這不要臉的話給氣得臉色難看,這樣的人是怎麼當得上一國太子,不用想以後要是他登基後他們的日子得有多難過。
“要不是我們去得及時,這孩子早就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