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實在也是不怪慎墨。
他從前行事都是自己獨自一個人。
這冷不丁地有了隊友,他的確是忘了。
姜提玉好懸沒被他氣死!
若不是陸青驍反應快,這躺著的就真是人肉粽子的屍體了!
慎墨這會兒也感受到了姜提玉的怒氣,連個屁都不敢放。
長公子是脾氣好,可是脾氣炸起來比英國公還可怕。
他最好是能不惹就不要惹。
慎墨突然道:“指揮使的手這幾日能抬起來了嗎?”
姜提玉的眼神頓時像利劍一向看向陸青驍。
陸青驍只覺得這眼神讓他背脊發麻。
“說話啊,啞巴了!?”姜提玉脾氣是真的壓不住。
這一個兩個,就沒有省心的!
慎墨見姜提玉怒火果然轉移,他悄悄鬆了一口氣。
陸青驍抿嘴,行軍打仗,受傷難免。
這次也是小傷,多養一陣就好了。
沒想到竟被慎墨捅了出來,陸青驍也難免覺得一陣心虛。
“只是小傷。”
姜提玉狐疑地看他,“只是小傷?你七八日都只去了一趟國公府?”
“從前你恨不得日日往阿嬋身邊跑。”
“如今她還傷著,你七八日才去一次,你這是……想悔婚了?”
“左右還沒下聘,以後倒也了結得乾淨。”
姜提玉越想越生氣。
陸青驍臉色一變:“下聘的日子已經定了。”
姜提玉笑笑沒說話,轉而看向慎墨:“留在這,還是跟我回去?”
慎墨想到了剛剛姜提玉說的話,國公府中也有不少人都在牽掛他。
“回去。”慎墨堅定地說道。
姜提玉點點頭,還算有點兒腦子。
姜提玉這就要走,陸青驍伸手攔住了他。
見陸青驍伸出左手,目光一沉,“傷的右手?”
陸青驍皺著眉頭道:“我待阿嬋是真心,這樣的話不要再說。”
姜提玉掀眸看他:“真心?”
“你待阿嬋的真心就是讓她一無所知的等待你?”
“你以為她是什麼?是依附喬木的菟絲花嗎?”
“還是說,你覺得她不能與你同甘共苦?”
看陸青驍臉色有些變化,姜提玉又道:“記得阿嬋圍場受傷時的心情嗎?”
陸青驍心頭一震,眼神微變。
“若換做是你,你覺得她會如何?”
姜提玉很瞭解妹妹的性格,她絕不願意做個被人隱瞞的快樂傻子。
“下聘的事不著急,什麼時候等你想明白了再說。”
姜提玉推門離開,他得先把慎墨送回去。
陸青驍叫住姜提玉,把腰間的令牌解下來給他:“此番算公幹,京畿衛可護送他回去。”
姜提玉也不記仇,微微點頭,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陸青驍的令牌往外走。
屋內只剩下陸青驍與慎墨兩人,門還開著,冷風呼呼往裡灌。
涼風像是凍住了的巴掌,一下下往慎墨臉上呼。
慎墨道:“勞駕指揮使關門。”
陸青驍默默地把門關上。
慎墨還以為陸青驍會關門走人,沒想到他走到自己床前站著。
“你為何害我?”陸青驍看向慎墨。
慎墨無奈地笑了笑:“天地良心,我難道不是幫你嗎?”
“指揮使真的不知道以小姐的性子知道我們兩個同時瞞著她,這件事有多可怕嗎?”
陸青驍目光透著不解。
慎墨嘆了口氣,罷了,就看在他救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