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兒子頭上。
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恐懼。
宸妃對榮安帝的瞭解,他是個極為重視手足之人。
不說薄陽長公主如今有多受人尊敬。
便是同為皇子的福王,如今只當個閒散王爺,榮安帝一樣給足了尊貴體面。
陛下禁足了焱兒夫婦。
那就是沒有證據宣王府失火與魏王府有關。
否則的話,就不是禁足。
可沒有證據,不代表榮安帝能容忍這件事。
巡鹽這樣的要事辦好了,魏王一時風頭無限。
陛下說禁足就禁足了。
宸妃當時聽說,魏王府似乎還見了血。
她是真的嚇得不輕。
唯恐榮安帝就這麼圈禁了兒子。
眼見過了榮安帝奪嫡的手段,宸妃知道,陛下的念頭或許可以蟄伏許久。
只是等待時機,一擊斃命。
作為妃妾的宸妃仰望這樣的榮安帝,殺伐決斷。
但是作為被審視的人時,宸妃無比惶恐。
她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挽回一下榮安帝的心。
宸妃對著梳妝鏡一點點擦了擦粉。
她的美貌也曾經是她的武器。
明豔動人是榮安帝曾經誇獎過她的話。
宸妃也知道,自己的長相不如貴妃容貌那麼叫人驚豔。
反而有幾分侵略性。
她如今,再不願意,也要淡化這樣的英氣。
陛下喜歡的,是貴妃那樣的嬌柔美人。
而如今兒子兒媳都在禁足的她,正適合這樣的形象。
她該是脆弱,惶恐,和滿心仰賴夫君的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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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已過,朝中的摺子就像是雪花片一樣飛到了榮安帝的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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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榮安帝看累了摺子,已經是夜裡了。
海賢替榮安帝捏了捏肩膀,低聲道:“陛下,宸妃娘娘方才派人了。”
榮安帝掀眸看了海賢一眼,“備攆吧。”
海賢弓著身子退了下去。
榮安帝起身往殿外走去。
這會兒,宮裡四處都已經亮了宮燈。
榮安帝坐在龍輦上,微微闔眸,似乎寫滿了心事。
海賢使了個眼神,叫抬著龍輦的人都仔細著點兒,別晃著陛下了。
榮安帝的確是有心事,對於海賢的動作一無所知。
龍輦行至昭陽殿的時候,聽到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榮安帝睜開了眼,眸子銳利。
海賢看了自家小徒弟一眼,小徒弟立刻就小跑過去打聽訊息。
因著榮安帝不悅,海賢也沒叫動龍攆,就這麼停著。
小徒弟回來,說是魏王妃祈福昏過去了。
榮安帝愈發不悅:“去請太醫。”
小徒弟一溜煙又跑了去。
榮安帝看著近在咫尺的宸妃宮殿,手指無意識地在龍輦上輪點。
海賢看得出來,陛下這會兒心情非常壞了。
“罷了,回去吧,你去跟宸妃說一聲,叫她不必等了。”
海賢低頭應是。
榮安帝又往昭陽殿那邊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叫她得空去看看魏王妃。”
海賢都應下,叫龍攆折返。
等到了半夜的宸妃,也沒能等到榮安帝。
她得知昭陽殿的魏王妃出事時,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大小姐重生,通通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