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寧郡主要與姜芙瑤說嬴煦的事,姜執月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兩人說話。
她則是在園子裡漫無目的地走。
腦子裡把剛剛蘭寧郡主說的訊息與這件事的始末重新梳理了一遍。
起初五姐姐是不願意與嬴煦有過多牽扯。
是嬴煦一直跟在蘭寧郡主身邊,與五姐姐的接觸漸漸多了起來。
作為局外人,姜執月其實看得比較清楚。
五姐姐是會被嬴煦這樣熱烈活潑的性子吸引的。
只是她一直都介意自己庶出的身份,所以不肯與嬴煦牽扯。
姜芙瑤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
她知道什麼樣的局面對自己是有利的。
這是她從小就練就的察言觀色。
也就是四姐姐總是會在她手上小小吃癟的緣故。
對姜芙瑤這樣敏銳細膩之人,姜執月素來秉承著的原則就是你不說,我不問。
所以姜執月也從未與姜芙瑤說起過嬴煦。
只有九群山圍獵的時候,姜芙瑤忽然主動來找她說起了這件事。
姜芙瑤說,願意一試。
到這一步,姜執月本以為這件事應該不會生出變故了。
畢竟嬴煦心悅五姐姐,是福王妃也知道的事。
沒想到問題出在了福王身上。
姜執月這會兒越想越覺得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細節?
長纓見她家小姐愁眉不展,也下意識跟著皺起眉頭來。
正好撞上迎面過來的虞映水。
虞映水笑語盈盈地走了過來,親暱地捏了捏姜執月的小臉。
“怎麼回事?”
“才一會兒不見你,眉頭皺得都成山了。”
姜執月回神,見虞映水的笑容,她也跟著笑了笑。
“怎麼不見你幾位姐姐?”
虞映水從江南到京城來,喜歡的就是姜家的幾姐妹。
對於京城的氣候,她還是有些適應不來。
這會兒就想找人陪她一塊兒去泡一泡,解解乏。
姜執月莞爾:“可能等會兒來,我先陪表姐過去吧。”
她看了長纓一眼,長纓屈膝退下,吩咐人給郡主她們留話。
虞映水高興地挽著姜執月,偏頭看了看她:“阿嬋平日用什麼脂粉麼?”
姜執月抬眸,微微笑道:“用三姐姐調製過的玉容膏。”
虞映水一聽來了興趣:“三表姐還會調製玉容膏?”
“我自從來了京城,總是不那麼舒坦。”
“面上總有些瑕疵,不像阿嬋你,小臉白嫩得跟白瓷一樣。”
姜執月失笑:“不如回去之後我陪表姐去歲安堂看一看吧。”
“歲安堂?那不是藥堂麼。”
虞映水眨眨眼,眸中不解。
姜執月說起虞映水可能是從江南道轉來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才會如此。
虞映水恍然大悟:“我說呢。”
“我只在臉上下功夫,哪想得到這個。”
虞映水性子大大咧咧的,偶有不適,她也不會往水土不服去想。
旁人水土不服都是吃不好睡不好。
她能吃能睡能玩,就是臉上偶爾長几顆小疙瘩罷了。
誰能往那上面去想呢。
虞映水聽姜執月這麼一說,深感有道理。
“阿嬋,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姜執月笑了笑,“近來碰巧在看一些醫書,猜測的。”
虞映水頗為贊同她的好學:“難怪,我阿孃也會說我們倆比起來,你更像虞家的女兒。”
“我倆合該換一換。”
姜執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