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賢帶著人緊急出宮去往廣昌侯府,還沒到就被告知:廣昌侯一家三口因帶著人在英國公府門口鬧事,被少將軍拘到京兆尹衙門裡去了。
海賢麻木地聽著廣昌侯府一家子的破事兒,心裡還是忍不住憐憫了一把英國公。
英國公的眼神當年得多不好,才能攤上這麼一家子人呢?
事已至此,他只好轉道去了一趟京兆衙門。
再請少將軍陪同著走一趟,把廣昌侯帶到御前說話。
陸青驍似乎不意外海賢公公會來,反而還提醒了一句:“聖上除了要見人,還要見什麼東西嗎?”
海賢會意,轉而看向廣昌侯,“還請侯爺去府上取一件信物。”
廣昌侯敢跟陸青驍嗆聲,對這位跟在榮安帝身邊多年的心腹大監只有唯唯諾諾點頭的份兒。
一開始,廣昌侯還不知傳召面聖所為何事。
聽到海賢提及信物,第一反應就是當年和英國公交換的兩個孩子的生辰帖和憑證。
廣昌侯本能的覺得事情要糟,當即說道:“如此,還勞煩海公公隨我回府一趟。”
海賢一撩拂塵,禮貌地笑笑:“無妨,少將軍與雜家同去。”
廣昌侯一看陸青驍,只一眼,他覺得自己心裡那點子小九九像是已經被陸青驍看穿了。
海賢與陸青驍帶著廣昌侯回了侯府。
又是宮裡人,又是虎賁營的將士,可把段老夫人嚇得不輕。
尤其是段老夫人見只有兒子一人回來,他一回來就扎進院子裡找東西,也顧不上海賢和陸青驍等人了,她連忙跟了過去。
廣昌侯取了東西要走,段老夫人把人攔住,急忙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泓聿呢?”
廣昌侯想說點兒什麼,看到外頭陸青驍如一尊煞神一樣盯著他,皺著眉頭說了句‘這婚事不成了’之後,抬腳就走。
來回折騰了這許久,海賢帶著人回到文和殿時,英國公都快睡著了。
海賢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英國公瞬間銳利睜眼。
一睜眼看見廣昌侯,英國公幾乎是一個彈射起身,衝到了廣昌侯面前。
趁著廣昌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搜他的身,把信物和生辰帖都找了出來。
“聖上!找到啦!”
英國公喜滋滋地把東西交給海賢,笑眯眯地說道:“勞煩海公公。”
海賢笑而不語,轉頭把東西呈到了御前。
從英國公搜廣昌侯的身,到海賢把東西呈在御案上,榮安帝一直都沒說話。
廣昌侯即使是有不滿,也不敢喧鬧,只死死地抓著英國公:“你敢在御前如此粗暴的搜我的身!”
英國公一把甩開廣昌侯,很是不滿:“別碰我,你個老小子,還有臉衝我吼!我當你是兄弟,你卻養個好男風的兒子來侮辱我的女兒!”
“沒打死你,都是本朝律法護你狗命!”
英國公說得義憤填膺,榮安帝聽笑了。
他這個心腹,有時說話真的很有意思。
廣昌侯被英國公噎得半死,他想反駁,可聽見榮安帝笑了,又慫了。
陸青驍把廣昌侯的模樣看在眼裡,眸色愈發冰冷。
“廣昌侯,你可知朕傳召你入宮所為何事?”榮安帝看向廣昌侯。
廣昌侯冷汗一冒,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臣知道。”
英國公簡直覺得這一幕辣眼睛,索性扭頭不看。
既覺得這人沒有風骨,又覺得老二那一句‘你識人不明’在耳邊猶如打雷一樣轟轟作響。
榮安帝對廣昌侯其實不大有印象。
實在是朝中封爵不多,按說也該有點兒存在感的。
奈何,這一代的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