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如祖母所說,人與人之間不一樣。
祖母已經很用心地在為她打算了,是她不爭氣。
言老太君憐愛地摸著小孫女的頭髮,滿目心疼:“經此一事,祖母才知你已經長大了,祖母也就放心了。”
老太君沒挑明說,可姜執月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
既然祖母一直都對林淨秋不放心,那秋水居走水之事祖母一定也猜到了林淨秋的用心。
林淨秋聯絡府醫小童之事,只怕祖母也是曉得的。
只是她和三姐姐都出了手,祖母才按下不提。
直至廣昌侯老夫人上門尋釁,這件事才非要有個了結不可。
“今日之事雖然那老毒婦受了懲戒,事情是不宜聲張。”
老太君看向姜執月,“到底牽涉到你,祖母不想再讓你再杵在風口浪尖上,所以林玉鍾那邊,只能先放過她。”
姜執月沉默了一下,說道:“祖母放心吧,林玉鍾跑不掉的。”
“廣昌侯府不會放過她,定會拖她下水,她自會有自己的報應的。”
廣昌侯本人不聰明,帶著妻兒一塊鬧上英國公府,反而被拘在京兆衙門。
段老夫人惡毒,行事沒有章法,如今還遭了太后申斥,奪了誥命。
這幾件事愈發顯出廣昌侯府的不堪,已經淪為京城笑柄。
段泓聿的婚事更是難上加難,若不抓緊這個已有私會名頭的林玉鍾,哪有門當戶對的貴女看得上他這樣的。
廣昌侯到底在京城多年,怎會捨得嫡子低就外地官員之女。
姜執月提醒了言老太君,言老太君目光愈發欣賞起小孫女來:“阿嬋是越來越能看清局勢了,你既心中有數,那祖母就更放心了。”
姜執月點點頭,心裡想著林府還和魏王府有所牽扯的事情,眉頭仍舊輕蹙。
言老太君見她如此,不解問道:“可還有什麼是祖母遺漏的事?”
姜執月搖搖頭。
轉念一想,又問起言老太君當年林淨秋入府之事。
既然祖母當年就對林淨秋不滿,為何讓林淨秋入府了呢?
言老太君皺眉,“此事我也派人查過,她與你阿爹是意外相識。”
言老太君口中這個意外,讓姜執月聽得愈發一頭霧水。
祖母聽到的版本是她阿爹與同僚飲酒誤事,回客棧時誤闖林淨秋的屋子,撞見她在屋內沐浴。
林淨秋羞憤欲死,她阿爹當時就酒醒了大半。
聽對方哭訴自己一個清白女子就這樣被人看光了身子,只有一死了之。
他還覺得自己那會兒突生急智,表明了身份,可以納她為妾。
姜執月聽到此處,尤為疑惑:“那為何,她會成了阿爹的外室?”
言老太君聞言冷笑,“這便是她的高明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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