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碧,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姜家六小姐,果然是個運道好的。”
溫燕真修剪著一株剛剛送來的綠梅,嘴裡輕描淡寫地說起近來京城頗受矚目的姜執月。
“好得我都有點兒羨慕她了。”
話語剛落,一株盛放的綠梅就已經被剪落。
溫燕真看著被剪落的綠梅,眸光之中毫無憐惜。
“司碧,你看,就算是盛放得再好的花,沒了支撐和養分,也是會枯萎而死的。”
司碧在一側應和:“王妃說得對。”
溫燕真笑起來,端莊優雅,一如她從來在人前出現的形象。
姜執月,仰仗的是父兄家族。
英國公府倒了,一個姜執月又能掀起什麼風波呢。
“這幾日,祖父可有什麼動靜?”
溫燕真清楚,她祖父一直因為溫序之死對英國公府懷恨在心。
想必,祖父也不想看姜執月過得太好。
他老人家還有些用處,用來給英國公府添添堵也是好的。
司碧低聲道:“老太師一直沉鬱,大夫人……大夫人……”
溫燕真聞言嘆息,她阿孃就是太善良了,這麼多年才會被祖父欺負到頭上。
如今想要維護溫家的名聲,想要以此挾制住祖父嗎?
“那就避著點母親,讓祖父別太傷心。”溫燕真道。
司碧點點頭,又道:“人找到了。”
溫燕真頓了頓,“哦?”
“只是,孩子沒了。”司碧道。
溫燕真笑了笑,毫無溫度:“倒也是情有可原,如溫序這般蠢鈍又放蕩的人。”
“誰願意留下他的孩子呢?”
溫燕真想,即便那個孩子還在,早晚也是要死的。
有溫序這種父親,難道這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嗎?
司碧猶豫了一下,“那這件事還要告訴老太師嗎?”
溫燕真詫異地看了一眼:“自然要說,只不過孩子沒了這件事就不用說了。”
“總是要給祖父一點兒希望,他才能重燃為溫序復仇的心。”
“當年,不就是這樣嗎?”
早亡的小叔不知道從何處來的野種,也能凌駕在溫家嫡出子女的頭上。
這溫家,早就爛透了。
溫燕真神色自若,她只不過是做一遍當年已經發生過的事而已。
司碧聽明白了溫燕真的意思,“奴婢明白了,請王妃放心。”
溫燕真實則還是有些焦慮的,陸青驍身邊她的人湊不過去。
姜執月藉著養傷,一直在英國公府龜縮不出。
便是想要鬧什麼事,人都見不到,又怎麼能鬧起來呢。
司碧正要退出去,又聽溫燕真道:“你說,我的運道,是不是真的很差?”
素來要強的溫燕真說出了這樣的話,讓跟隨多年的司碧有些愕然。
“小姐,為何這樣說自己。”
“您的運道自然是極好的,以後還會更好。”
司碧的話堅定無比,讓溫燕真露出了一絲真心的笑容。
這笑容很快就在林玉鐘身邊侍女若桃來稟告說要請太醫的時候,一秒消失。
若桃很少來魏王妃的正院,每每來也是跟著林玉鍾一塊兒。
這次她獨自來,求見魏王妃。
魏王妃仍舊美麗優雅,看人的眼神就像是溫柔的水,並無任何雜質。
若桃心頭一顫,跪下去同魏王妃道:“啟稟王妃,我家夫人身子不適,想請太醫去瞧瞧。”
溫燕真眸中閃過一絲殺意,轉瞬即逝。
“怎麼是你來?本王妃記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