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薇的魅力在這一年爆發,生日這天,她收到了很多花束,有同學送來的,有客戶送來的,無一例外都是向她示愛。
看著那些花,她想,她有這麼多追求者,真不應該患得患失。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世界薇薇日」。
不就是一句話嗎?聽到了,她開心地笑一笑,沒聽到……
無神地盯著那些嬌豔的花朵,她自問,這十幾個小時裡,失望嗎?
失望的。
可劉與邱沒有義務記住她的生日,即便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也不見得每年都記得。
驟然,又想起許多細枝末節,周凌薇愈發恍悟他並不是跟她認識那麼一致,他和那位叫jaie的前任才是同類,他們天生站在高處。
這段關係真的可以……真的可以畫上句號了。
他瀟灑,她也可以灑脫。
她的郵箱裡躺了幾所學校的offer,玩完了,她該回到自己的地域,去追求屬於她的至高點。
儘管做了這麼多自我安慰,儘管找到了除了工作以外的事麻痺自己,周凌薇還是難過極了,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擰起,非常疼。
她知道這些難過,這些心痛都是因為那份疑似愛的情愫所致,從昨晚到今早輪番折磨她。
多煩人啊,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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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到劉與邱家,他們親熱沒一會兒,他的電話響了,周凌薇下意識地睨一眼螢幕。
他手速太快,壓根兒沒看到。
她理了理被扒掉一半的衣服,即便儘量壓低聲音,還是能聽見他和對面的人打招呼:“嘿,jaie”
不知道章潔米說了什麼,只見劉與邱扭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走出房間。
幾分鐘後,他慌張地推開門,換上休閒裝才對周凌薇說:“我朋友狀況不太好,我去看看她,等我回來,很快。”
末了,他安撫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倚在門框上看他走匆匆離開的背影,她想自私一點,任性一點,上前拽住他告訴他她不敢一個人待在他家。
可是,他知道她沒什麼不敢的。
等電梯時,劉與邱回頭看一眼緊閉的家門,想起章潔米的這通電話,他閉了閉眼。
若不是她聯絡他,他原本忘了她來北京工作的事。
她在電話裡說住所的水管爆了。
這種騙人見面的招數實在太幼稚,他無奈地嘆息,告訴她:“這件事可以找物業,這裡不是美國,這裡的物業很靠譜。”
轉而,她幾近哀求的語氣說道:“ben,今天是平安夜,我一個人在北京,很孤獨。”
到這裡,劉與邱依然無動於衷。
“你和你j的一位同事關係不一般吧?”章潔米不緊不慢地說:“我好像看到她多次出入你住的小區。”
他反問她:“我同事有朋友和我住在同一個小區很難理解嗎?”
她哼笑了一聲:“ben,如果是這麼簡單的話,我就不會說出來。”
是了,手裡沒點東西,章潔米是不敢威脅人的,想來是她來過亮馬橋,甚至跟蹤過他或者他們幾次。
“如果我把這件事向你公司揭露,你的麻煩比較大還是她的麻煩比較大?”
這件事被捅出去的後果,劉與邱在腦海裡預演了許多遍。
他大可說自己在和周凌薇交往,然後他離開j
所以,被人知曉對他倆的影響並不大。
可他清楚周凌薇要面兒,他也不願將她置於風暴中心。
他說過會護她周全,他就要做到。
無奈之下,他還是決定去找章潔米。
見到她,劉與邱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