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劉與邱站在夕陽下獻寶的樣子在腦海裡反覆播放。
她無奈地笑了笑,悶頭把氣泡水都喝了。
將罐子扔進垃圾桶,周凌薇扭頭開啟冰箱,盯著裡面琳琅滿目的東西發呆。
片刻,她取出水果、果醬、果汁、酸奶等等一大堆東西擺在餐桌上,不停地融合、嘗試、調整,經過幾天的努力,得到最完美的比例。
看著ppt上命名為「crh」的新品系列,黃煙忍不住發出嘖嘖的聲音:“你這愛太隱晦了,沒幾個人看得懂。”
周凌薇的沉默是對劉與邱思念的事實昭然若揭。
最近她想起這個人的頻率非常高,無聊的時候,她統計過一天會想起幾十次。
想到的不是那雙飽含情慾的黑眸,不是柔軟溫熱的唇瓣,不是起起伏伏的身影,不是落在她頸側的喘息,是他說的話。
她嘗試過讓思念停止,不要在生活裡還留有他的影子,後來發覺越是故意不要想,越是想得愈發多愈發清晰。
她想,頻繁地思念一個人有的時候未必會是一件壞事。
劉與邱教給她那麼多道理,給她那麼多啟示,把他當作一位導師又何嘗不可。
她的壓力已經夠大了,每天夠累了,還有一段舊情在心中反覆拉扯,如此持續下去,她會崩塌。
她選擇不再消耗自己,任由那些畫面、那些道理、那些啟示在腦海中、生活裡肆意出現,直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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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h」就是她直面思念的手段,也是劉與邱的饋贈。
“不需要人懂,好喝就成。”周凌薇又開啟另外一份檔案:“我看過你發給我的新店選址,這些事你拿主意。”
在黃煙重塑的過程中需要的是鼓勵和信任。
深圳這個城市對她倆來說都是新鮮的,但是哪個商場更多人,哪個商場的受眾又是哪些人,黃煙比周凌薇更清楚。
別看黃煙社會經驗幾乎為零,跟商業地產招商部的人談判起來那叫一個老道。
黃煙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想到什麼,她說:“薇薇,春節我不回北京了。”
縱使她將父母雙亡的傷痛掩飾得很好,周凌薇還是看出來了。
她正要說話,聽到黃煙說:“不是因為我爸媽,這些天把新店的事定下來就要動工了,要不然趕不上春節後開業。”
黃煙點開一份詳盡的時間表,眼中閃著渴求認可的光:“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對不對?”
“當然不是,我們煙兒厲害著呢。”周凌薇心口隱隱作痛,緊緊地摟住她:“我也留在深圳,我倆一塊兒過年。”
“這些事,我一個人能搞定的。”
“這是我倆的事業不能留你一個人。”
“那要不把你爸媽喊過來一塊兒過年吧?”
這個主意是好,周凌薇還是否掉了,黃煙興許面上不在意,但看到她有爸媽陪在一起,她心裡一定會難過。
既然成為了事業,兩個人便不再胡鬧,坐下來好好聊了聊分工。
周凌薇主管產品研發和品牌那攤活兒,黃煙的工作主要是對外和內部的管理。
責任一劃分愈發像是一支正規軍,即便只有兩個人,兩個年輕的女人。
:()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