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她道了個晚安。
他的床很大,約莫能有2米,一人守一邊,誰也挨不著誰。
眯了會兒,周凌薇聽到劉與邱喊她的乳名。
說來也奇怪,她的社交圈似乎有一種無聲的默契,相熟的朋友和親戚都是叫她「凌薇」,只有父母和黃煙才會叫她「薇薇」,而他是第三個這麼喊她的人。
他叫得這麼自然順口,也……有點動聽,好像並不是第一次。
半個小時前,指甲嵌入他的後背,她似乎聽到了好幾聲「薇薇」,也聽到了他咬牙沉吟:“叫我與邱。”
畫面轟一下在腦子裡播放,她的臉直髮燙,低低地嗯了聲作為回應。
他說:“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
“什麼?”
她鬆開覆在眼睛上的手,側頭等他回答。
“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現得很成熟,我想看到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還有——”劉與邱輕輕地笑一笑:“你明明很enjoy,卻咬著嘴唇,這樣不好,不會快樂。”
聽到前半句,周凌薇緊繃的身體緩緩鬆快下來,後半句讓她直想打個地洞鑽下去。
沒人想跟剛結束運動的搭檔討論運動過程,至少她做不到。
小心翼翼地扯起被子矇住自己的腦袋,她聽到的聲音有點遠:“我們的關係不一樣了。”
她緩緩地放下被子,露出兩顆杏仁眼,是不同了,在她前幾天接到那通越洋電話,甚至比這更早,在開普敦的時候,他們的關係變了,說純粹,又不太純粹。
房間的門重新被推開,她立即閉上眼。
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劉與邱點點她的額頭:“別裝睡了。”
即便被拆穿了,周凌薇還是裝到底,她揉了揉眼睛:“怎麼了?”
他蹲下身笑裡帶著幾分無奈:“我的意思是,我們是朋友。”
:()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