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的本心。
“可以回到紐約。”
“我不太喜歡這裡。”
儘管劉與邱在紐約出生長大,他卻常常覺得這裡不是家,反而在香港,他有一種踏實的歸屬感。
當然在北京也有,只是在北京是因為人。
況且,那個狠心的女人在中國,他一定要回去!
“你好像比我和你媽咪還更熱愛香港。”劉父淡淡地說:“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你媽咪那邊我來講就好。”
興許是年紀大了,劉與邱希望父母能在身邊:“我想你和媽咪一起回香港。”
劉父不假思索地拒絕:“不了,我們習慣紐約的生活。”
劉與邱頓了頓,想起他們一家三口每次回香港,父母都比在紐約開心,只不過好像都不願意久留。
“你們似乎很牴觸在香港多待一些日子,”劉與邱一直都很好奇:“你們在那裡發生過不愉快嗎?”
霎時間,劉父的笑容淡去,微微眯起眼,好像陷入回憶,又好像不太想分享。
劉與邱不為難他,動了動嘴想換個話題,卻聽到劉父說:“那是我的問題。”
他嘆了口氣,講起年輕時候的事。
他和劉母是大學校友,一個學醫,一個學商科,二人在一次同鄉會上結緣,隨即談起了甜蜜的戀愛。
回憶起當年,劉父嘴角溢位一抹笑:“她以前是個天真爛漫的人。”
天真爛漫?
劉與邱很難把這個形容和劉母結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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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士畢業後,他們就結婚了,是那批同學裡最早成家的一對。
結婚初期,他們依然過得很甜蜜,劉母在華爾街打拼,劉父繼續深造。
她最大的心願是儘快有個孩子,然後安心在家做個相夫教子的全職太太。
期盼許久的孩子在婚後第三年終於來了,他們都高興地幻想以後的幸福生活。
劉母懷孕初期的反應非常大,清醒的時候吐,好不容易睡著也會忽然起來吐。
那段時間劉父的實驗室很忙,早出晚歸是常態,常常無暇顧及妻子。
劉母絲毫不覺得委屈,靠著期待孩子出生獨自把這一切忍下來。
日子過到孕中期,她終於恢復到正常的狀態,然而好日子不長,她發現劉父和別人曖昧。
劉父狡辯道:“我們只是工作上的來往。”
劉母把倆人的信件砸在劉父臉上:“你要不要看看你在上面寫的是什麼?!”
她根本不給他繼續狡辯的機會,撿起信件撕得粉碎,散得滿屋子都是碎紙。
沉默片刻,她惡狠狠地看著劉父:“我要和你離婚,我要回香港把孩子拿掉!”
彼時,劉與邱的外婆已經隨其他孩子回到香港生活。
劉母常常掛念家人,尤其在遭遇丈夫背叛的時候。
第二天,她負氣啟程回香港,劉父緊跟其後。
劉母以為家人會支援她,殊不知,全家人都在勸和。
後來在家人的勸慰和劉父的苦苦哀求下,她留下了孩子,也放棄了做全職太太的荒唐想法。
她只有一個念頭,把孩子生下來重返職場,養育的責任全交給劉父。
1981年8月28日,劉與邱在紐約出生,全家人都在慶祝新生命的到來,只有劉母偏過頭去不看也不問。
:()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