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南亞待了幾天,看到竇莘的朋友圈,周凌薇才知道劉與邱和他們一塊兒去東京旅行了。
她羨慕他們那份鬆弛感,工作這麼忙,他們都能擠出時間旅行。
在酒店大床上翻滾一會兒,她拿起手機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無邊泳池的照片。
發完,她對自己那份小心機感到有點後悔,挺不是她的作風。
既然發了,再刪除顯得更刻意,她打算置之不管,順帶享受一波評論的讚賞滿足小小虛榮心。
等待的過程中,jenny給她來了個電話:“真是奇怪,你一出差,花就不送了。”
周凌薇的辦公桌忽然沒了鮮花,她還有點不習慣,忍不住猜測:“你說送花的人是不是j的啊?”
她大致猜到了是誰,卻不能說,只好把話題岔過去。
兩個人正聊工作,手機裡插入一通來電。
周凌薇移開一看,嘴角不自覺地上揚:“jenny,我微信跟你說,客戶來電話了。”
“在吉隆坡出差?”
聽到久違的聲音,她心情大好,假惺惺地呀了聲:“劉與邱,你真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
“我還知道你住在hilton”
“好眼力。”
她佩服劉與邱的記性,他去過那麼多地方,但只要一提起或者一看到,即便是一個非地標性質的地點,他都能猜中。
他含笑問:“在那邊待幾天?”
“三天。”
不知為何,周凌薇很期待能在吉隆坡見到劉與邱。
她剋制住自己的念頭,又半開玩笑地反問他:“你不會又要送外賣吧?”
“太遠,送不到。”
劉與邱拒絕得十分果斷,她覺得這樣也好,有了去深造的想法,離開北京,切斷和他的關係是早晚的事。
放下手機,她是這麼想的,黃煙需要時間緩解分離焦慮,她也需要時間戒斷。
那就一起努力。
第二天睡醒,周凌薇感覺自己暈乎乎的,洗漱完才想起來是因為昨晚回到酒店以後滴水未進導致的低血糖。
化個淡妝,她匆忙下樓去吃早餐。
正往餐廳走,有人從身後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
雖然剛才有感覺是劉與邱,但看到本人的時候,她還是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地看看四周隱藏住自己的興奮:“你怎麼來了?”
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昨天說了太遠,想來肯定是不會來的。
劉與邱居然來了,周凌薇又驚又喜,那些戒斷,那些快點和這個人劃清界線的想法早已拋到腦後。
他撓了撓額角:“我來出差。”
她信了,然而遠在東京的竇莘一點都不相信,甚至現在還有點耿耿於懷。
昨天在景點遊逛,劉與邱忽然想起周凌薇。
過去一個月,他們雖然沒有過,只聽聲音,他都知道她這段時間心情很低落,往常給她發資訊或者打電話,無論再忙,她的聲音都不會出現疲憊的狀態,近來異常頻繁。
他心裡不太好受,非常想飛到吉隆坡親眼看到她,確認她的疲憊是因為累還是心情不悅。
當時他立刻叫住竇莘:“gav,我有工作要先離開東京。”
竇莘斜他一眼:“你剛才跟誰打電話,還問對方是不是住在hilton對不對?”
範妮在一旁都看傻了,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雙手叉腰問劉與邱:“你們倆以前真不是一對嗎?”
劉與邱滿腦子都是周凌薇,可能竇莘再逼問下去,他會脫口而出是「vivian」。
他慶幸範妮給了一個玩笑的臺階,他立馬裝無辜:“冤枉,東南亞那邊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