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薇拉起劉與邱的手腕,緩緩張開他的手掌,把車鑰匙塞在他掌心:“你去找個代駕把你送到口岸,車子放在那邊的停車場。”
以為他垂眸看的車鑰匙,實際上是在感受周凌薇觸碰過的溫度。
他掀起眼皮,神色溫柔地看她:“先送你到聚會地方,好嗎?”
周凌薇搖搖頭:“不要,我在這打車比較快。”
劉與邱永遠擰不過她:“那你這幾天用車怎麼辦?”
一臺計程車停在他們面前,周凌薇走過去要拉門,又收起手退回來,嬉笑地湊近他:“你忘啦?你那臺賓利在我們小區呢。”
劉與邱提眉點點頭:“開得習慣右舵嗎?”
周凌薇沒試過,打算明天開出去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
他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聯絡我。”
“我會的,你不要嫌我煩,”鑽進計程車前,周凌薇認真地告訴他:“劉與邱,我說給我時間不是吊著你。”
“你瞭解我的,對嗎?”
原來在她看來他是瞭解她的,他心口瞬間暖了,連帶著嘴角也翹起來。
倆人揮手道別,周凌薇透過後備箱的車窗看到劉與邱站在遠處好久好久都沒離開,大概是為了等看不到這臺計程車了吧,她也一樣,直到看不到他,她才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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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酒廊的包廂,跟jan打過招呼後,周凌薇立即把黃煙拉到角落。
說完晚上發生的事,她小聲地問:“我這是不是在折磨他?”
“你話都說出去了,還能怎麼著啊?”黃煙一臉壞笑:“我看他這會兒肯定還沒過海關,你給他發個資訊說咱倆談吧,他準立馬掉頭過來找你。”
此話一出,周凌薇更慌:“我真在琢磨他啊?”
瞧她哭喪著臉,黃煙開始找補:“折磨什麼啊?以前那些年你沒受折磨嗎?你倆沒有誰比誰更好或者更糟。”
她的臉色這才好一些。
旁邊傳來jan悠悠的聲音:“等那麼多年,等到了他,也等到了他告白,你為什麼不答應他?”
倆人同時轉過去,也不知道他何時出現,又聽到了多少,但這一點都不重要。
jan視黃菸嘴裡的獵人為偶像。
他是一位叫ben的劉姓美籍華人,早年間在中環的一家投行打過不少漂亮仗,有人說他是天生的banker。
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他退出了這個圈子,這兩年強勢迴歸,和幾位老友創辦了一家美元基金——chief資本。
jan的一些客戶拿過chief的投資,只不過,他從未見過此人。
前不久得知自己的偶像和好朋友有這樣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激動萬分,想借由這層關係會一會這位神秘大佬。
周凌薇雙臂環抱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要不就說男人都比女人想得淺還特現實。”
jan轉到兩位女士面前:“那個臭味不至於影響你的決定吧?”
當然不至於。
在過來的路上,周凌薇終於想明白了,臭味不過就是她胡思亂想讓自己緩解緊張的託辭而已。
理智歸攏後,她認為關係的轉換其實並不容易。
和劉與邱分開,她有4年多沒有和男人有過親密行為,和王淼分手至今,她有8年沒有談過戀愛。
這些年,她想念劉與邱沒有錯,可一個人久了總會自我一些。
經營一段感情對年過30歲的她和劉與邱來說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專案。
jan感嘆:“你不覺得自己才是黃煙說的獵人角色嗎?”
被周凌薇拒絕後沒多久,他就放下了她,真正把她當作朋友,他發覺她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