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與邱不買竇莘的賬:“我不管他們,急於升職的人不是我。”
這次的行程看上去是旅遊,可實際上都在社交,他疲憊不堪,只想快點結束旅程回北京休息。
一著急,竇莘的臺灣腔又跑出來了,他雙手合十:“拜託拜託,我要是有你這麼強的能力就無須這樣了。”
當初還是他引薦他到j的,這個傢伙倒好,短時間內就升任為高階總監,他自己卻還在助理總監的位置踏步。
他自知專業能力欠缺,只能用些別的辦法升職,再繼續做助理總監就太丟人了。
“你也可以升職啊,你可以幹掉charles調回總部接替他的位子,”竇莘喋喋不休地說:“想想就有夠爽的誒。”
在j之前劉與邱就職於香港的一家投行,興許是表現太好,公司要把他調去紐約總部,於是他任性地請辭了。
「投行」這個title就足夠高大上,開口便是「重組」、「併購」,提及的金額大多是「千萬」量級的美金。
在這個圈子裡耳濡目染二十幾年,他對這些詞彙早已麻木,做了幾年,更是覺得赤裸又無趣。
外人看來,以他的背景去j是往下走了一大滑坡,說他瘋了的人首當其衝的是他母親。
當時,她特意從紐約飛到香港,見面第一句話便是:“劉與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在投行工作,我總有一種繼承你衣缽的錯覺。”
他以為自己這句輕鬆的玩笑話可以緩解氣氛,想不到引起了劉母的連環炮:“難道很丟人嗎?你當初考上名校,這麼努力地提前完成學業,不就是為了進這個行業,做一個banker,儘早過上輕鬆體面的人生嗎?”
是嗎?他不記得自己小時候許過這樣狂妄的心願,這樣的心願屬於母親才對。
有些人會選擇世人眼中體面的生活,有些人想在人生中找到真我。
劉與邱屬於後者,雖然他也暫不確定這一生是否能找到。
竇莘瞥見他時不時望向前方的那群人:“你:()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