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這一年的端午假期,他們有了一場四個人的旅行,從北京直飛香港。
和眾多第一次來港遊客做的攻略都差不多,他們計劃去天平山頂、維多利亞港、星光大道、紫荊廣場、銅鑼灣、尖沙咀……購物清單都是一樣的,黃道益、雙飛人、小熊曲奇餅,咬咬牙衝進海港城買點小玩意也納入其中。
抵港的第二天中午,在人潮湧動的重慶大廈門口,周凌薇的手機嗡嗡作響。
拿出來看一眼,她不想接,跨境漫遊很貴!
她實在想不到假期會有什麼事,可又覺得震動聲非常急促,好像不接,天要塌了。
她,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女人,不能不接。
接起來,周凌薇開口告訴劉與邱:“我在香港。”
他有點詫異,語調保持平穩:“你去香港了?”
實在心疼那點話費,她言簡意賅:“對,和我朋友一起。”
“凌薇,走了。”
她這邊環境音非常嘈雜,但有個人忽然叫她的名字,劉與邱聽到了,一清二楚。
他確定那是個男人,恐怕就是那個傻大個兒。
呵,凌薇,什麼破稱呼,她叫薇薇。
周凌薇著急趕路:“我要掛了,拜拜。”
劉與邱的聲音瞬間沒了溫度:“好,那你好好玩。”
悻悻地結束通話電話,不到5分鐘,他打給了竇莘:“在上海嗎?”
“在香港。”
靠!怎麼都跑香港去了?!
竇莘隨口一問:“來找我玩嗎?”
他拒絕得十分果斷:“不去。”
掛了束這通電話,劉與邱轉頭改了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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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天的行程,三個姑娘聚在黃煙房間互相揉腿按摩。
還真是應了陳毅寧當年的那句話,香港不大,一天溜達下來,卻能感覺腿要斷了。
周凌薇給餘欣菲捏著小腿肚:“咱們出來玩這麼多天,花費不少呢,你們說到時候送點什麼給毅寧做回禮啊?”
除了購物開支,他包了大家在香港所有費用,還給一人訂一間房,這筆錢可一點都不小。
餘欣菲接話:“我也琢磨這事兒呢。”
周凌薇手勁兒大,她疼得直哎喲,手不自覺地在黃煙腿上使勁兒。
“買個包送他?”黃煙痛得嘶一聲,把力道傳回給周凌薇。
周凌薇也疼,在她小腿上一拍:“得了吧,他一個it男,一個書包夠他使的了。”
黃煙打個響指:“上回去他家,他都沒換上一任房主的傢俱,我看有些都不太好,咱們給他換。”
“換整屋啊?”餘欣菲立刻回憶起自己銀行卡里的餘額:“那豈不是要了我們的命?”
黃煙搖頭:“當然不是,換個最實用的。”
餘欣菲問道:“床?”
周凌薇否了這個提議:“這太曖昧了。”
“沙發,給他弄個舒服的沙發,”餘欣菲靈光一現:“咱們選個中意的沙發,到時候去他家聚,也有那麼點歸屬感。”
黃煙和周凌薇連連稱讚:“這個好,這個好。”
在一片歡聲和嘶痛聲下,周凌薇的手機亮了。
她收到劉與邱發來的一張照片,是中環的摩天輪和維多利亞港。
「你也在香港嗎?」
「在中環。」
周凌薇透過窗戶遠眺,對面就是璀璨奪目的中環夜色:「我在尖沙咀。」
「哪個酒店?」
「不告訴你。」
既然不告訴他,那他就主動告訴周凌薇:「我在andar oriental」
她知道這個地方,是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