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劉與邱已經在head的位子坐了2年。
把原先帶的組交出去以後,他大部分工作是跟客戶應酬,一年有一半時間在世界各地出差。
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改過一篇報告,更別提做專案設計了。
然而,有人卻有印象。
看到劉與邱在書房伏案工作,周凌薇把牛奶杯放在一旁:“你快一年沒參與專案了吧?”
他抱起手臂聳聳肩:“一個難搞的客戶發來一個難搞的專案,不敢把希望壓在下屬身上,只能自己準備預案。”
工作上居然還有令他傷神的事,真是稀奇了。
她饒有興趣地推了把椅子過來坐在旁邊:“有多難搞?”
既然沒有好的想法,倒不如先放鬆,劉與邱娓娓道來:“global在前幾個月把kalo的專案做砸了。”
“他們已表態將終止與global的合作,但對j中國的合作態度很曖昧,上面把壓力給到我們,希望可以保住這邊的業務。”
kalo,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國際食飲品牌,j成立之初籤的第一個客戶就是kalo,當年,也是追著他們的腳步來到中國的。
周凌薇睜圓眼睛,幾十年的革命情誼說不要就不要,看來這專案砸得不是一星半點,而是稀巴爛。
劉與邱手指在螢幕前一劃:“喏,這個廣告測試的專案是我們保住明年甚至未來很多年合作的機會。”
她湊過來認真看了幾分鐘,城市、樣本量和配額都沒有問題,唯獨令人頭疼的是時間。
距離中國新年還有兩週,緊趕慢趕,一週可以把方案確定下來,執行需要3-5天,客戶要求在春節前一個工作日看到一版資料簡表。
確認方案的時間可以推著客戶一起壓縮,他們現在態度曖昧,恐怕配合度不高,那就是要在執行和整理資料上下功夫了。
劉與邱溫柔地捏捏周凌薇的耳垂:“怎麼把你給愁著了?”
她定定地看著他點頭,又搖頭,嘴裡嘀咕:“這是個定點邀約專案,通常都是供應商把人約到地方後一人給一張問卷填是非題……”
停頓片刻,她靈機一動:“劉與邱,用投票器怎麼樣?”
他想到了類似的方式,卻禁錮在原處,不知道具體能用什麼東西來操作:“你繼續說。”
“你看過綜藝節目吧?兩個人pk完,觀眾拿起旁邊的機器投票,喜歡這個按綠色,喜歡那個按紅色,那不就是是非題的原理嗎?”
周凌薇一邊說一邊開始搜尋感測器的費用:“那個機器很簡單,估計價格也不會太高,應該可以ver住。”
劉與邱的眼睛豁然一亮:“你不應該叫vivian,應該叫anl或者bright,不對,你就叫bright anl吧。”
什麼鬼?
周凌薇作勢要在賞他胳膊一巴掌,落下去的那一刻,到底是心軟了,換成腦門上的一個吻。
這個專案最終以何種形式執行,她全然不知,那天,她已踏上了回山縣的列車。
兩年前剛開網店的時候,她還想著以後回家都搭飛機。
臨著要訂票,她退縮了,選了個火車軟臥。
周凌薇想,飛機不太方便,到市裡的機場還得麻煩爸爸來接。
如今,她是掙了不少錢,銀行卡里的數額是她曾經想都不敢想的。
一張機票對她構不成壓力,可省下的錢可以為那個逐漸成型的心願添磚加瓦。
回到家屬院的三居室裡,她立馬成了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薇薇。
爸媽對她噓寒問暖,一路追到房間門口:“中午想吃什麼呀?”
她一嘟嘴:“隨便吃點吧,我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