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下屬彙報工作,劉與邱怔怔地坐在工位上發呆。
最近他經常會想起周凌薇。
以前也想,想起的頻率不高,會在看到某些和她有關的東西時想到。
比如某家好吃的餐廳,他會想,下次帶她來試試。
還會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如痴如醉的表情。
此時,他想她的笑,還有她的委屈和倔強。
那天晚上在周凌薇家小區門口告別後,他們是失聯的狀態。
好幾次劉與邱拿起手機想給她打個電話,最終都放棄了,原因很簡單,不打擾她休假。
她發了朋友圈,現在似乎有個合理的藉口可以打擾她一下,他給周凌薇發資訊:「三亞好玩嗎?」
她這兩年來三亞好幾回了,還真說不上來好不好玩,這次度假對她來說是散心,也是換個地方睡覺。
「還行吧。」
「看公司公告了嗎?」
周凌薇告訴劉與邱沒有。
直到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酒店睡覺,她都沒看。
等到黃煙睡著了,她想起來這件事,最終還是偷偷開啟電腦進入工作郵箱。
公告內容和她想象得差不多,證實了她的清白,還給予了獎勵。
周凌薇覺得自己拿到的這個獎勵有點可悲也有諷刺,是拿她險失的清白換來的。
在三亞睡了3個晚上,他們啟程回京。
第二天,她一如往常早上8點半出現在寫字樓門口,和她來得一樣早的還有曲悠。
他們同時刷開閘門,曲悠想慢她兩步進電梯。
周凌薇按住電梯門大大方方問她:“yoyo,你上樓嗎?”
電梯廂內只有他們倆顯得空曠極了,曲悠垂頭喪氣地站在靠門的位置。
無奈,她前面是一面金屬鏡面,把她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
周凌薇理解她的愧疚,心想她應該會說點什麼吧,直到電梯門開啟,都沒人說話。
曲悠還有一週就要離開工作5年的j了,情緒複雜難辨。
在大部分人還沒來公司之前,她終於按捺不住,把周凌薇約到觀察室說話。
曲悠把門帶上,帶著質問的口吻說道:“vivian,是你向sai告密的,對嗎?”
“什麼?”
周凌薇擰了一下眉,想來她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發現的。
還真是巧,正是這間觀察室。
曲悠步步逼近:“我和wrence的事,是你說的吧?你瞥見過我的聊天對話方塊,看了我和他的談話不是嗎?”
周凌薇的確不小心瞥見過她和某位男士的聊天對話方塊,誰能知道是那人就是werence啊,還以為是她新交的男友呢。
內容過於不堪入目,當時,她就這麼看了一眼,立刻偏過腦袋去了。
雖不至於把曲悠當朋友,但也相安無事地坐在她旁邊兩年多,偶爾會嬉鬧,算得上是相處融洽的同事。
面對她毫無依據的指責,周凌薇覺得冤,也有點想笑。
她絲毫不怵曲悠,也往前半步:“yoyo,我對同事的私事不感興趣,也不會無聊到去揭發,但是——”
儘管周凌薇的個頭比曲悠矮一些,氣勢一點不輸她:“請問你,為何用一個新的微信,名字是我的,頭像是我的,讓我替你背這個鍋?”
曲悠梗著脖子大喊:“我沒有!”
周凌薇神情嚴肅,聲音平穩:“wrence太太揪著我頭髮那天,你也在,你遠遠地看著這場戲,結局你也看到了吧?那位女士亮出來的賬號並不是我的。”
既然不是她的,那就是曲悠的。
她不懂,事實都擺在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