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可不能開車了。”大叔好心提醒。
遲緒擠出一抹笑:“我叫代駕了叔,謝謝你。”
回家躺了沒多久,林霽予就來敲門了,一臉沉沉的表情,像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遲緒艱難過去開了門,“進來。”
“沒人欺負我,是你怎麼會這樣。”林霽予伸出一截胳膊給遲緒借力,“我在監控裡看見你渾身是血。”
她沒說的是,模糊的鏡頭裡,遲緒面白如雪,跌跌撞撞,像個破碎的娃娃,那一刻她的心彷彿被什麼細細密密的藤蔓纏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提前打卡從公司出來,一路打車向著這裡飛奔,四月的天,林霽予的額頭卻沁出了汗,她問:“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還是……
又是自己。
“不是你想的那樣,”遲緒一看林霽予吃了苦瓜一般愁苦的表情就好笑,她在沙發上坐下,“我今天……”
實話是她心不在焉,為了偷懶在沒有任何防護的前提下上了角磨機,就為了鋸掉鬥櫃底下多出來的那一小截。
而更真的實話又可以是——
羅一冰想霸佔我爸留給我的房子,弄得我心煩意亂,這才受了傷。
若是以前,遲緒會毫不猶豫選擇第二個版本,林霽予緊張她,第二個版本的話術無疑會加深她對羅一冰的恨意。
恨意一點一點積攢,總有一日,無悲無喜的菩薩也會發火。
然而她看著林霽予滿目的擔心,額角的碎髮被汗水打溼,一縷一縷貼在臉上,張皇又無措,有些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那隻沒受傷的手湊過去,將碎髮剝開,答非所問,“怎麼這麼急?”
“我在問你,為什麼會這樣。”林霽予卻牢牢記得她想問的話,她抓住遲緒的手,一字一句,“是自己,還是別人?”
難得一見的兇狠逗笑了遲緒,“是別人的話你會怎樣?”
“我……”林霽予腦子一熱,什麼話都想說出口,對上遲緒戲謔的眸,面上後知後覺地散著熱意,“我去報警。”
“好啦,我不小心弄的,”遲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運氣好,就是皮肉傷,看著嚇人而已,下回不要急,跑得醜死了。”
“到底是怎麼弄的?”
:()姐姐槽點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