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林霽予的害羞無數次讓遲緒覺得,昨夜欺負人的是她,可惜不是。
“遲緒,你……你……”林霽予低著頭不敢去看遲緒,可她無法忘記昨夜遲緒眼角的淚水,滿室春光深刻心間,還有遲緒說的……
“好聽。”支支吾吾許久,沒出息的小窩囊才給出了一句肯定。
“那還是的,這麼多年美聲沒白練哈,派上用場了。”遲緒倒像個沒事人似的,在經歷短暫的尷尬過後,隨著林霽予害羞情緒的發展,她倒是愈發自如。
林霽予:……
“是……是唱出來的嗎?”她眼中浮起短暫的迷茫。
唱的,是不是就意味著,是裝出來的,林霽予不太懂,她尚且無法判斷遲緒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遲緒:“……你管我是不是唱出來的,前面好像堵了。”
這事還得怪林霽予,原本她都想好了再早起一些,披星戴月地乘著夜色趕路,運氣好興許能看兩輪日出,結果睜眼的時候,太陽早就打完卡了,哪裡還有什麼日出看的。
現在可好,還趕上事故堵路。
前邊堵了兩輛,後頭堵得更長,耐心不好的直接喇叭按得飛起。
“我下車去看看。”反正也走不了,前車挪都不帶挪下的。
“我跟你一起。”林霽予趕緊抱著清明下來,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遲緒跑了似的。
遲緒見她又要抱狗還想伸手過來牽她,笨手笨腳分外沒出息的模樣,有些好笑,“過來。”
主動把清明接過來抱在了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則是牽住了林霽予,“跟緊點。”
林霽予垂眸看見自己被遲緒握得生緊的手,眼底浮起笑意,保證似的:“我會跟緊的。”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孽緣什麼的,出事故的車正是楚思晴他們租的其中一輛。
隔了一些距離,遲緒看了一眼,費解的不行,“為什麼會租這種雜牌電車來跑攬月山啊,還租底盤這麼低的。”
林霽予掃了一眼被遲緒嫌棄的車標:……
“它……是雜牌嗎?”過去這個牌子的車似乎是國內混得好的象徵。
“做油車厲害的,電車就是雜牌車啊,油改電,哦,他家丐版用的就是你家電池包,這麼說起來,你家一時半會兒還倒不了,什麼時候它家丐版都看不上你家的時候,你就可以考慮考慮是當老賴還是卷錢潤了。”
都到這個時候,遲緒還不忘調侃一下林霽予那“要破產不破產”的危險家世。
林霽予:……
“我就不能還錢麼。”
遲緒反應很快,當即反駁:“憑你一個月稅後沒兩萬的工資嗎?請個假還心疼全勤的那種?”天真寶寶是不是沒搞清楚一個企業搞到破產究竟會欠多少債。
林霽予:……
很好,遲緒還是那個半點不委婉的尖銳炸藥包。
“不過也有辦法,”遲緒還真心替林霽予想了個好法子,“你找方瑾遙進娛樂圈,撈點金,興許能撈回來點,頂多就是被罵兩句老賴子女進娛樂圈撈金什麼的,忍一忍就行了,也不會封殺你,趁著還有一百分的姿色,能騙就多騙點。”
“傷心委屈了就開瓶82年的拉菲去總統套房哭,再發個微博說自己有多不容易,父母那輩造的孽憑什麼要你承受,eo一下,悲傷欲絕時還能拿著你的破技術去睡兩個粉,醒來過後就說喝多了,裙子一提不帶走一片雲彩,徒留幾個為你傷心為你哭為你哐哐花小錢的傻瓜粉。”
林霽予:……
自閉前,林霽予忍無可忍,帶著哀求捏了下遲緒的手,“緒緒。”
遲緒終於大笑,小清明見狀,熱情洋溢地舔她的臉,逗得她不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們鯽魚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