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予手中把面接過去端到桌上,“有醋嗎?”
吃麵不加醋,人生沒快樂。
遲緒理直氣壯,林霽予不爽加倍,她從櫥櫃裡拿了醋,重重拍在遲緒跟前,“我不是人?”
遲緒才想把醋瓶子擰開往裡倒的時候,林霽予悶聲不吭替她,一股腦倒了下去。
遲緒:……
“不容易,窩囊表姐居然發起火來這麼兇。”手按在了林霽予的手腕上,阻止她繼續毀面,“再倒我可就不吃了。”
林霽予:……
她緊急收手,拿著醋瓶子回去,整理東西的動靜哐哐作響。
遲緒卻跟沒聽見似的,安安靜靜吃了小部分掛麵,倒是湯頭裡的配菜她幾乎沒挑,吃了大半。
把剩下的端回去廚房的洗碗池邊上放著,林霽予還在那發洩似的收拾,遲緒饒有興致地瞧她氣得抿緊唇,一言不發的模樣,喂了一聲。
“喂什麼,我沒有名字嗎?”看出來了,林霽予處在不爽爆炸的時候。
“林霽予,你過來下。”遲緒噙著笑意衝林霽予開口。
林霽予動作一頓,把抹布放下,邁了兩步走到遲緒跟前。
遲緒顯然是打扮過的,脫了大衣,白襯衫外面是一件卡其色的針織開衫,下半身穿了條寬鬆仔褲,連帶著頭髮都是燙鍋的微卷,不是平日隨便扎隨便放的隨意狀態。
林霽予閉了閉目,只覺今晚的鬱悶情緒過於洶湧,她壓了壓情緒,“什麼事?”
,!
“再過來點。”遲緒衝林霽予勾了勾手指,林霽予目測有一米七幾,而她是個小洋芋,彼此差了十來公分,還真是……
林霽予依言,彎了彎腰,面上依舊掛滿寒霜。
遲緒的雙手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環了上來,在她試圖直起身子時,這人用了幾分力,不叫她站直。
林霽予才壓下去的火氣也上來了,單手圈住遲緒的腰,“遲緒,不要總是欺負我,我也會生氣。”
“是麼?原本還想哄哄你的。”上一秒還笑吟吟的遲緒變臉更快,在林霽予的話音都還沒落下時,沉了臉,將林霽予推開,“那你滾吧。”
她轉身拉開廚房的門,當著林霽予的面,抽了桌面上的溼紙巾擦拭那雙碰過林霽予的手。
在遲緒消失時,林霽予像是被人下了定身術。
她留在原地,下意識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聽,想聽聽遲緒家的門被拉開再被關上的聲音。
然而沒有。
靜悄悄的,在時針走了小半格的時候,還是沒有。
林霽予拉開門,想去走廊上找遲緒,然而走廊上空空蕩蕩,哪裡還有遲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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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猛禽一路疾馳,一個小時開到了靳城鄉下。
孤獨矗立的寺廟,狹窄的路。
遲緒提著酒和一個紅色的塑膠袋,在小路上拐了半個多小時,走到一處墳前。
那瓶酒被孤零零放在了碑前,她卻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小土包附近,從塑膠袋裡拿出一摞摞的紙錢,沉默的燒著。
:()姐姐槽點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