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瞞你,”林錚輕聲嘆出一口氣,“霽予不回來,公司沒有存在的必要,她回來,不需要她做什麼事,只要擔個繼承人的名頭,我心裡都好受些。”
遲緒把這話琢磨了好幾遍,眼珠子滴溜亂轉的時候,瞥見了林錚隨身帶的倆平平無奇保鏢,擱她面前坐著的時候,姿態像公園裡下棋的退休大爺,出門排場倒還是有一些的。
“您不是還有倆崽嗎?”遲緒好奇,“我記得最小的崽跟你的時候應該還沒成年吧,那你們倆這繼父子的關係是有法律保障的啊。”
大的那個是成年了再來的,對林錚的財產沒有繼承權,小的那個在權力和義務方面和林霽予是同等的。
林錚面色古怪,“我只會有霽予這麼一個孩子。”
“我委實想不通您的思路,因為霽予是獨生女,沒有競爭心,所以您給她從外引進兩個競爭對手順帶再討個老婆?”
思來想去,遲緒也只得了這麼一個解釋,畢竟林霽予曾說過,她的父親和林氏需要的是一頭猛虎,而非溫潤如玉的君子。
面對遲緒的質問,林錚不慌不忙,端起手裡的茶杯輕嗅了嗅,沒喝一口,又放下了,那雙眼瞳盯著遲緒時分外銳利,“遲緒,我也好奇,你從小沒有父母教導,那些堪稱神級預判的投資手筆是怎麼推算出來的?”
是自學、天生,還是湊巧,前兩者匪夷所思,後者更是天方夜譚,可在遲緒手裡,她做到了,甚至於在每一次的抉擇前,豪賭一般,孤注一擲不惜任何代價,這才混到了今天的資產。
遲緒沒有正經做過生意,她有遮掩的想法,但遮掩的手段只能騙騙普通人和她那傻白甜的媽,在林錚這樣的人面前,她的發家史幾乎全是漏洞。
“霽予沒和你說嗎,我爸可能是暴富的心未死,人死了都要給我託夢,”即便是被林錚戳到了心虛之處,遲緒仍能維持住鎮定的姿態。
唯有手中端著的茶杯裡,茶湯蕩了幾蕩,只這樣一個細節,就足以叫林錚看穿所有。
“這話,或許霽予會信。”林錚淡淡一笑,“她隨她母親,性子裡都有幾分純摯,信感情多過於信理智。”
“您這話說的險些讓我以為您是個什麼潑天情聖,亡妻去後念念不忘,”遲緒譏誚扯了下嘴角,沒有半點討好的念頭,“霽予為什麼會這樣,大爺您心裡不應該最清楚嗎?”
林錚卻只回了一句話。
他說:“霽予的名字是我起的。”
:()姐姐槽點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