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記憶,謝博文喝醉酒是幾年後的事,而這一世,因為一個林霽予,她迫切地想要迎向屠刀,等待審判的來臨,故而在羅一冰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忍不住,過去有意去認識的那些人,無意間彷彿也在推波助瀾。
可實際上,她這雙蝴蝶的翅膀究竟能不能將幾年後發生的事扇到現在,誰也說不好。
如果沒有,是不是意味著她要繼續等待幾年時間,可現實是,光是這幾天時間,她就快要坐不住了。
把拎回來的那瓶酒開了,喝水一般,酒意上頭時,連帶著靈魂都好似飄蕩了起來,越飄越高時,不知怎的,竟回到了上一世她工作的醫院裡。
病床上,她面無血色地躺著,身邊空無一人,唯有監測儀器聲音響起,遲緒的眼皮子莫名跳了一跳。
她晃著身子,試圖去掀開病床上那人的被子,想看看她的手腕,可手卻是憑空穿過,病房門忽然被拉開,簡卿柔佝僂著身子,頭髮花白,短短一段時間沒見,竟像是老了數十年。
“阿軟,媽媽來看你了。”
遲緒眼皮子連著跳了三下,涼意從腳底板開始冒了起來。
這……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她究竟有沒有重生,病床上躺著的這個人……
是意味著她還沒死嗎?
沒死……那麼這一世的她又是怎麼回事?
遲緒控制著身體,想要靠近病床上的自己,就聽簡卿柔絮絮叨叨,似乎是在說最近發生的事,雞毛蒜皮,零零碎碎,有那麼一刻,她感受到了來自簡卿柔稀薄的愛意,可簡卿柔實在太懦弱了。
懦弱到,只敢在沒人知道的心底,盼著謝博文遭報應。
就像當年騙遲朝陽出去喝酒,害他失足溺亡的狐朋狗友,簡卿柔日日夜夜地盼著,盼到一個人出了車禍,另一個五十歲的時候得了癌。
她一面假惺惺跟著市場的人一起捐款,另一面卻能高興不已,唸叨著惡有惡報。
遲緒終於飄近,她冷漠看著簡卿柔細緻為她擦拭身體,也看著簡卿柔抹眼淚,罵她為什麼想不開。
“媽媽從小教你,自己出息比什麼都強,別管別人,也別記仇,要不然,心裡不舒服的只會是自己,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那些人壞你就讓他壞,天不會放過他。”
說著說著,眼淚再也止不住,伏在病床邊緣無聲哭泣。
:()姐姐槽點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