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緒才端完最後一個菜出來,一隅app就傳來門鎖監測到陌生人的提示。
她連線監控看了一眼,才塞進口中的一口飯險些噴出來。
“怎麼會是她呢?”她敲了敲腦袋,“那天應該沒帶她來長安府?”
遲緒回憶數次,不論怎麼想,她都記得,自己第二天是在老房子裡醒過來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遲:來看房的租客姓林?]
[張齊:是林小姐。]
遲緒:……
天下還真就有這麼巧這麼離譜的事。
想起那夜酒醉昏頭,林霽予的襯衫都叫她扯壞了兩個釦子,雖說最終沒發生什麼事,到底心虛。
遲緒懊惱揉著太陽穴,感嘆一句果然不能在有人的時候喝酒,又上頭又衝動。
林霽予看完,對房子異常滿意,通風、採光,還有小區的安靜程度都超過她的預期,在檢查完房子水電燃氣各項基礎沒有問題後,她提出了和房東談談。
張齊還記得他最重要的客戶是遲緒這件事,當即給遲緒打了電話,“遲小姐”三個字都沒冒出口,就聽遲緒用一種略顯急促可又彷彿在強裝鎮定的語速告訴他:“她想籤就籤,我沒意見,不見面。”
張齊:……
遲小姐是不是忘了, 就算簽約,也是要雙方簽約的,即便現在有不用見面的電子合同,可房東掛的還是遲緒的大名。
真要是認識的人,掉馬甲是早晚的。
房租事上,林霽予嘗試性地殺了殺價,結果房東意外好說話,一問年付能不能便宜點,六千五的房租直接掉到了六千。
林霽予:……
“恕我冒昧,房東是……男的還是女的?”出來租房這麼多年,頭一回遇見這麼好說話的房東。
別個房東一般也就降個五十一百的,哪裡像這個,一降降五百?
張齊心道還得是遲緒太爽快給人誤會了,他忙不迭解釋,“林小姐,您放心,我們是正規中介,不會發生您擔心的事,房東和您一樣,也是女生。”
“謝謝,我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考慮。”林霽予總感覺天上不會白白掉餡兒餅,尤其是租房餡兒餅。
張齊照例勸人如果有意向的話可以先支付一筆意向金,這邊也可以拖一拖給人留房子,然而他小看了林霽予混社會多年的警惕心,意向金什麼的壓根不可能。
林霽予帶著老友匆匆上了車。
季何年在車上笑個沒完,“這麼多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膿包。”
林霽予:……
“是謹慎,謝謝。”糾正完,她晃過神,“你是暗示我在另一件事上膿包麼?”
“同樣,一如既往的聰明。”季何年繫上安全帶,“只是為你這麼多年花出去的錢小小可惜了一把,省吃儉用,不容易啊。”
為了省下一筆房租錢,寧可通每天勤一百公里租到城外,結果對方分手分得是如此不地道。
若非林霽予自己發現,怕是羅一冰能借故離開幾天,抽空去跟人結個婚,事後再回來若無其事一般得談著。
“比起別的,錢反倒成了最不要緊的東西。”林霽予依舊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膿包樣,“照她性子,我跟她算賬,她能拿我當投稿的料,我不想鬧得這麼難看。”
“看你這樣,是最近又拿到什麼被出軌的證據了?”
季何年瞭解林霽予,態度轉變,必然是見識到了辯無可辯的鐵證,“難道不是她先弄得兩方尷尬的?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一個月就那麼一兩萬,她每次還總要這要那,還有這車。”
粉粉嫩嫩,壓根不是林霽予的審美風格,就因為羅一冰說:()姐姐槽點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