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動作照做。
她上前扒掉那遮蓋的布物,血肉模糊的身體完全暴露,不留一絲餘地。
徐長澤呼吸一滯,道:“水雲?”
她明白他要表達的是什麼,不在意地回答:“這是避免不了的,例如你當初一樣。有些事情,你仍無法代替我去做。”
對於看光對方的身體,所產生的言論,水雲是無所謂的。
一根比普通銀針更粗長的針刺入徐武鼎的脊骨,中空的針裡被水雲加入藥劑,推入進去恢復神經根。
徐長澤掌控著徐武鼎的身體,而老大夫幫拿著一個燭臺來照明,生怕水雲看不見。
更為可能的,他也怕自己看不清,畢竟年紀大了,對這種非常的治療手段聞所未聞,得此一見,必須要看得仔細。
在等待神經根的恢復過程中,水雲慢慢地修補徐武鼎其他的臟器,這些臟器比起心臟算好的了。
弄好臟器,就開始隔血肉面板,將兩根針刺入,一點點拼好碎骨。
除了腦袋,身體上的骨頭全碎完了,有些碎得稀稀的。
如無她自己制的藥,這骨頭幾乎要不得了。
接下來就是接經脈,當神經根開始恢復,經脈就好接了。
還有經脈上留殘的內力,和血肉留殘的靈力,算了,水雲想了想,還是幫他保留吧。
幫徐武鼎接好經脈,順便幫他理順內力和靈力的通道,各自不會相抵消,也不會廝殺,各有各的執行。
他比徐長澤好些,至少當時水雲並沒有幫徐長澤理清兩種力量的通道,雖然幫他保留,但還是徐長澤自己理好身體裡的兩種力量。
徐長澤他的悟性實在是好。
此時水雲不免又感嘆。
最後就是面板了,如今傷痕累累,簡直不能看。
被徐長澤上過藥的面板,已經開始結痂。可還是不夠。
待水雲準備重新給徐武鼎包藥時,而徐長澤竟然在徐武鼎身上找到一處能看的面板,語氣凝重道。
“水雲,你看。”
那塊面板上像佈滿了黑色的蜘蛛網,無不在宣示著這具身體的主人的異常。
水雲遁隨著聲音看去,很淡定地收回目光,語氣緩緩道。
“你那兒還有洗衣丸吧,給他吃一顆就行了。”
說此話時,水雲動作不停,老大夫幫她拿起浸泡在藥盆的長條紗布,而水雲根據每處受傷的面板不同,抹上不同的藥膏。
每處藥膏都不一樣,有點像調顏料一樣。
而老大夫也看見了那處面板,不禁出聲:“那是毒紋!”
毒紋,原先徐武鼎身上是全身蔓延的,而當時徐長澤與水雲也說過,可來到侯府時見到徐武鼎,已經沒有了。
那是被那株靈草的靈力壓制下去了,若徐武鼎不出意外,火系靈力最後會焚盡它們。
而如今不過是殘留一些而已,早在水雲給神經根用藥時,就把它們排擠到面板上。
原先想幫他包好全身,再給他喂一顆洗衣丸便行了,如今徐長澤發現了,就直接喂,不耽誤。
聽到水雲的話,徐長澤從護腕儲物器裡拿出了洗衣丸,給徐武鼎餵了下去。
“這……這就得了?”老大夫很是詫異,驚奇。
這之前難倒他的毒,就這樣簡單的解了,這樣看來給面板包藥還來得麻煩先。
“嗯,那毒很好解。”水雲動作不停,解釋道。
若沒有那株靈草的火系靈力壓制,還是徐武鼎當時全身的毒紋,也是一顆洗衣丸能解決的。
那毒並不麻煩,麻煩的是徐武鼎身體的修修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