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對葉婆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那種須彌之物,她的確不需要。
原本想拿著一個儲物鐲掩人耳目,儘早的找齊藥材,誰知道那儲物鐲被他人賦予的意義,比它本身是須彌之物的麻煩還大。
“你在尋找什麼?”葉婆按捺不住了,她問道。
水雲沒有抬眸,她的眼眸盯著火光,臉上無喜無悲。
“找一個人。”她答。
葉婆不解,眼睛微微望向夏子淵,得到夏子淵的點頭後,才確定水雲說的是真的。
“天外天不需要無意義的情,這是你告訴我的。”葉婆又再問。
水雲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這情有沒有意義,值不值得,是應自己的道,你的道是什麼?你現在可清楚?”
道就是自己要走的路,如果找不到自己要走的路,只能迷茫地順應生死。
可有些人怎麼可能甘心的順應生死呢!
活了百年,千年,萬年,終將要隕滅於天地間,怎能甘心!
葉婆腦海裡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不甘心的人。
“我不清楚自己的道,可若這道需要天下蒼生來獻祭,我不要也罷。”葉婆的語氣犀利,眼眸痛苦。
需要天下蒼生獻祭。
水雲沉默,她從葉婆的話裡隱約地聽出了此世界如此脆弱的因素,一個世界的強度再低,也至少能承受住些她的力量。
但上次肆意的探尋,還是非常微小的能量探尋,就已經讓此世界某處千瘡百孔。
水雲此時也滿是煩心。
人都沒找到,也不知生死,她就先把這個世界弄得搖搖欲墜,實在不是良法。
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個世界搞得如此脆弱,一點後路不給它留。
面對葉婆的話,水雲沒有再給回應,她沉默了,只因為她現在煩心。
去西國怎麼那麼慢,她又不能讓這群人不休息,唉。
夏子淵搖了搖自己的摺扇,他實在不明白這兩人在說什麼,打什麼啞謎。
話他也插不上,只能在旁邊笑笑地看著,畢竟葉婆可不是他的下屬,他又不能讓她閉嘴。
血腥衰敗的氣息隱約伴隨著微風拂來,葉婆氣勢一凜,眼眸犀利地望向某處。
水雲也慢慢地抬起眼眸,她也感覺到了,這樣的血腥氣息對於她與葉婆而言實在是太濃,根本隱藏不了。
只有夏子淵不知所以。
“如果你要去西國尋人,我們兵分兩路更快,因為他本身是個麻煩。”葉婆突然開口,並且還用柺杖示意了一下夏子淵。
從之前那遭,葉婆知道水雲嫌棄世俗裡的麻煩阻礙。
夏子淵有些疑惑:“什麼?”
“的確。”感知那血腥氣息慢慢地試探靠近,水雲也認同。
想了一下,水雲又繼續道:“那你護得了他嗎?他死了,可是要帶著我要的線索死去,那麼我得在他死前要用非常手段。”
所謂的非常手段,就是不講公平,不顧仁義道德的手段。
這話說得葉婆眼皮跳了跳,她現在可不想與水雲動手,夏子淵能和她公平交易最好是公平交易。
“護得了,你什麼時候到西國,我們就絕不會晚你到西國。”葉婆許下諾言。
只是葉婆與夏子淵可能要一路殺回西國,只帶夏子淵一人,她的速度就一定能趕得上水雲。
只可惜這路上的護衛也不知還能存活幾個。
若有機會,殺完這一劫,就叫夏子淵將他們分散,各自回西國,葉婆暗想。
“葉婆,出了什麼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夏子淵面色凝重,她們突然轉變的話題,讓夏子淵有種不好的預感。
葉婆拋了一個令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