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水雲抽出針,擦好消毒放回布包裡。
這整個操作也就在幾秒內。
一進來,水雲已經不用摸什麼脈了。
這薛家媳婦躺在那裡,就已經是典型的大出血,休克的症狀。
第一先把生命體徵穩定,然後再做其他。
止血,補血,然後給胎兒新增活力。
在做這些的時候,水雲已經不動聲色再把該摸的脈已經摸了。
她看了一眼薛家媳婦血紅裂傷的下體 ,黑漆的眼眸裡盛著哀嘆。
這是張產婆之前幫開的口,她想著開小點,先把胎兒引出來,可是怎麼弄都出不來。
水雲掌心貼著薛家媳婦高高隆起的肚皮,柔和喊道。
“姑娘,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在叫第二聲時,旁邊早跟進來的張產婆欲張嘴幫回答。
“她叫……”
還沒說完就被水雲止住了。
張產婆滿是疑問和腹誹。
她跟進來沒多久,都沒看懂水雲幹了什麼,就那麼一會,那血就不流了。
薛家媳婦的臉越來越有潤色了,不像之前臉色白青青的。
這個姑娘倒是好有本事。
不過這薛家媳婦都成親了,這明顯得很 ,這姑娘還一口一個姑娘姑娘叫薛家媳婦。
這…
張產婆忍不住,內心在叭叭。
她知道這不能說出來的 ,她可得罪不起這又有本事長得又不差的姑娘。
一看就是金貴人家出來的。
不過她老是有點這種小毛病。
去多了大戶人家,看多了那些奇奇怪怪,她總會忍不住心裡叭叭,但嘴裡緊,不會說出來,神色也穩不會表露出來。
導致身邊人沒有一個知道她是這個性子。
在水雲喚聲下,薛家媳婦很快就清醒了。
“辛芙,我叫辛芙。”
聽到喚自己,辛芙回答著,猛地睜開了眼。
她記得自己在生孩子,可是生不出來。
又痛又冷,害怕,恐懼蔓延全身。
孩子怎麼樣了。
她已經不知道了,最後感覺好冷好無力,然後陷入一團迷霧黑暗裡。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感覺沒那麼冷了,開始暖暖的。
似乎有人在問姑娘,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在問誰?
還沒來得及思索到什麼,就感覺自己肚皮上有個暖暖的東西,好像是手,她的掌心在撫著自己的肚子,手指在一點一點的敲著自己的肚皮。
猛一瞬間,辛芙想起來了。
孩子,她的孩子。
那聲音還在耳邊環繞呼喚詢問,不管問的是誰,她猛地答應,好像只有答了她才能離開黑暗。
“辛芙,我叫辛芙!”
亮光刺入眼裡,辛芙被刺激得快速眨了幾下眼睛,來適應久違的光亮。
看見此情此景張產婆立馬湊上去,對還是滿臉汗水的薛家媳婦說:“薛小娘,你可別睡啊,這位姑娘是個醫者,能保你啊。”
聽到此話,辛芙滿臉希望殷切地看向那個摸著她肚子的人。
“別怕,我在。沒事的。”
知道她看過來了,水雲輕輕柔柔,又不失力道的說。
這般如定心針一樣的語句進入辛芙的內心,她之前多次眨眼,讓停留在額前的汗水蜿蜒流到了睫毛上。
此時的她看向水雲時,只有個模糊的身影。
水雲:“大娘,請幫她擦擦汗。”
張產婆:“好嘞!”
水雲:“辛芙,雙手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