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面對滿是情意的澄澈眼眸,水雲毫無動心。
她的語氣淡淡,面容平靜。
“水雲姐姐……”柳徴淵驚慌失色,那雙眼眸滿是錯愕。
不在意他的錯愣,水雲抬腳就離開。
柳徴淵不甘心,在身後緊跟著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拒絕我,是因為徐長澤大哥?還是姐姐覺得我不好?我都可以改。”
“為什麼?水雲姐姐,為什麼?”
一連串的發問,像不問出索然就誓不罷休。
水雲停下腳步,直視著他。
被這雙眸眼眸一凝,柳徴淵也驟然地停下腳步。
他低聲可憐兮兮地道:“水雲姐姐。”
手中拿著那花燈,使勁地揪著燈布,心中非常不安。
“是因為我。”
她出聲了。
“啊?”柳徴淵疑惑出聲。
什麼叫因為她?他不理解。
這條路上全是花燈,燈光照亮著水雲那波瀾不驚的面容。
“我的心是吝嗇、狹小的。”
已經分不了其他人的愛。
“我只要你一人,不會有其他人,水雲姐姐。”柳徴淵立馬肯定。
他以正妻為聘,不會納小,只喜歡她一人,不會有其他人。
面對柳徴淵的肯定,水雲只是輕輕地搖了搖,丟下一句話。
“別跟著我,我不陪你玩遊戲。”
獨留柳徴淵在那裡發愣。
這不是玩笑,水雲姐姐。
他心中發苦。
夜色微涼,街道上的花燈五顏六色。
燈光映照水雲的眉宇,無比惆悵,她遙望著天際。
在那片土地上,今天應該是十月一。
不知家鄉那面旗幟是否飄揚赤紅?
祝祖國繁榮昌盛,願中華民族萬代永昌。
是那盞燈上對家鄉的祝福,也是她隔著遙遠的距離無盡的思念。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這種滋味,她是一點都不想嘗。
水雲心中苦笑,她別無選擇。
清冽的氣息靠近,水雲發問。
“你不回去先嗎?”
之前要和柳徴淵單獨談話,她就讓徐長澤可自行離去。
原就沒有了三年之約,他也沒必要守著她。
時間和去往都是他的自由。
“等你。”
徐長澤緩緩道。
看到那盞燈時,徐長澤就知道柳徴淵是何種心思。
他也看見了不可置信的阿麗雅姐妹兩人。
那種燈,他也認識,恐怕在場的只有水雲不明其意,他之前沒給她解釋過這種燈。
看見燈光下她那毫無波瀾的面容,徐長澤哪怕沒有在場看,也能知道柳徴淵的結局。
只是那句她回答柳徴淵的話。
因為我的心,是吝嗇,狹小的。
徐長澤不明白,他想不明白,猜不明白。
“一起回去。”他邊說邊從儲物器裡拿東西遞她。
是一朵小小的娟花,淡淡的紫色花瓣,黃色的花蕊。
做花的人手藝很是巧妙嫻熟,栩栩如生。
水雲沒有接,她眼眸疑惑地看向徐長澤。
在黑夜下,花燈渲染,暗明交錯,徐長澤面如溫玉的容貌,此時帶幾分冷硬。
此時他輕輕往前一步,走進了全是光亮的地方,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啟唇道。
“小攤的老闆纏著我買。我用不上,給你。”
水雲沉思了一會,好像是有小攤纏了一